宋淮之从没想过江岫白能生这么大的气,虽然他平时也很冷淡,但今天却像是冰山下埋藏着巨大的火山。虽然坚固的冰块将那火山死死封住,但给宋淮之一种随时都会爆发的感觉。
“不行!”
宋淮之越想越心慌,再也睡不着。他一骨碌坐起来,自言自语道:“一般来说,最怕的就是两个人有什么误会,要是不及时说开,小误会也变成了大误会。今日事今日毕,不能拖到第二天。”
鼓励完自己,宋淮之十分利索的下床,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他也懒得将衣服穿齐整。随手抓过一件外袍披在中衣歪头,宋淮之小心拉开殿门,蹑手蹑脚地就冲着江岫白的屋子去。
而此时,一向惯于打坐的江岫白难得没有打坐。他坐在桌旁,单手撑着额头,双眼闭合,似乎在打盹一般。
下一秒,双眸睁开,淡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屋里似乎散发着一丝银色光辉。
抬头,那殿墙在神识的扫射下状若无物。江岫白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瘦挑人影,披着宽大的锦袍在门外转悠,那手抬了又放下,半天不敢敲门。
唇角无意识勾起一抹微笑,本来烦闷的内心也得到了些许舒缓。
“进来吧。”
江岫白知道自己此刻情绪不对,但他还是开口,叫宋淮之进来。
因为,他想见他。
宋淮之在门口都快转悠十来圈了,踌躇再三不敢敲门。冷不丁听见江岫白喊他,尴尬之余还松了口气。做贼似的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咪咪推开了门。
“怎么这么暗啊?”宋淮之顺手掏了颗夜明珠出来,见江岫白坐着,便也挤了过去,说话语气有些刻意,“你今天怎么没有打坐。”
“衣服穿好。”
他动作幅度大,那披在身上的外袍本就没有系起来,手再一动,那衣服瞬间被拉扯开一道口子。
宋淮之被提醒后,还没来得及看呢,就见江岫白冲着自己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挑出锦袍里的系带,轻轻系好。
“这些衣服还是挺麻烦的。”宋淮之乖乖张开双手,低头看他系带子,“回头我弄几件方便的衣服给你瞧瞧。”
“嗯。”
江岫白应了一声,系好带子后手指停顿一瞬,而后才从丝带上滑了回去。
“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想要收敛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因为对于江岫白这个人来说,他极少有情绪,更别提情绪多到要收敛的程度。
不过宋淮之没看出来这一点,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好兄弟不对劲。
“不是我有什么事。”宋淮之搬着凳子凑近了他,却见他身子微微靠后,似乎想要避开自己。
搬动凳子的手停下,宋淮之也跟着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是你有什么事。”
“江岫白,咱们谈谈。”
夜明珠的光芒不像烛火飘忽不定,它很稳定地散发着柔和的光,将二人的神态动作照的一清二楚。
江岫白很久都没有说话,宋淮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努力释放自己无害温和的气势。
“你……想谈什么。”江岫白的嗓子有些哑,原本如冷泉滴水般清冽的感觉减退,平增一份低低的磁性。
“一个问题。”宋淮之见他终于开口,立刻又向前凑了凑。这次,江岫白没有避开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宋淮之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淡色眸子中没有一丝情感,十分平淡。但宋淮之总觉得,这平淡只是假象。
冰层下的火山,总有一天要喷发的。
“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不对。”宋淮之放软了声音,将自己的攻击性降到最低,“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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