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他哑声说,“最后一次。”
她觉得很荒谬,这算什么?他们都已经分手了。
可是,耳边的些微凉意,让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其实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回来了,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这确实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他大概率会成为别人的丈夫,他不会再这样为了她而沮丧。
他们无数次拥抱过,接吻过,还有那些淋漓尽致的性..爱,都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回忆。不会再重来了。
她生命中很多最珍贵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他。他和那个记忆里的少年一样,同样占据了她前二十年人生最珍贵的部分。
人无再少年,他跟她都是一样。在特定的时间遇到了特定的人,再也躲不掉了。
奚宁长睫微微闪动,沾着湿意,闭上眼睛,手臂缓缓攀住他的脖颈。
她破罐破摔地想,就算是一场对青春的告别吧。是她的青春,也是他的青春。
毕竟,他们共同经历了很多。毕竟......她的确为他动心过。
过了今晚,他们的那段青春就彻底结束了。以后,会是新生。
得到她的回应,顾骁白瞬间就疯狂地吻了上来。
今天的他,没有那些小心细致的温存,只有强势和更强势的索求。
他们已经走到尽头,只有现下刺激的感官才是最真切的。
他只想这样看着身.下的她,拒绝去想没有她的未来。因为极致的愉悦后就是极致的痛苦。
他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带着一丝沉沉的钝痛。
“奚宁,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等你……直到我死。”
在这个书房里,在十五岁的奚宁画像面前,从天明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明。他们用了很多之前没有过的姿势。
这样疯狂的欢.爱,耗尽了奚宁的全部能量。她瘫软地靠在他怀里,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看他。
当窗外的阳光再次照进来时,奚宁用尽气力挣开他的怀抱,她将地板上的衣物捡了起来,一件件地穿戴整齐。
然后,她拿起角落里的画框,将十五岁的自己抱在怀里。
她平静地对他说:“这幅画我带走了。”
走到门口时,她并没有转身,“顾骁白,你不要再想起我,因为我一定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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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恺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抬手揉了一下眉心。
M国那边最新的投资进展非常慢,他必须得飞回去一趟了。
严秘书接过他审批后的文件,问道:“荣总,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荣恺抬头睨了他一眼。
恰巧此刻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后,才不咸不淡地说,“定一下明天回M国的早班飞机。”
说完他便拿起外套就走了。
严秘书心有余悸,也知道老板这几天心情是为谁这么烦躁。
在F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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