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弟弟站了起来,荣歆也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奚宁的怀抱,站直了小身子骨,故意也学着冷漠,喊了一声“大哥”,但语气中还有点不自觉的害怕。
荣恺朝弟妹们点了下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旁边垂眸不语的人。
他走到她身边站定,不疾不徐地捡起了桌上两幅已经完成的画,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表示对这对异母弟妹的肯定,“画得不错。”
荣恒有些羞涩:“谢谢哥哥。”
荣歆兴高采烈起来,连忙指着画里的小女孩,脆声问道:“大哥,你觉得她像不像我呀?”
荣恺淡淡笑了一下:“挺像的,和你一样可爱。”
他放下了两张画纸,英俊至极的脸上没有了笑意,连语调也是毫无波动,“我跟这个姐姐有几句话说,你们先出去玩。”
荣歆瘪了瘪嘴,想拒绝,可又不敢对这个大哥说出口,小脸蛋鼓鼓的不开心,荣恒拉起姐姐的手,用稚气的童声很沉稳地说道:“好的哥哥。”
他拉着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荣歆,离开了这个空气中都漂浮着花香的人间仙境。
荣恺坐到奚宁的对面,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懒洋洋地问:“你不敢看我吗?”
奚宁抬起头,用尖锐的眸光毫不示弱地直视他。
他的眼睛很冷,眼神很锐利,可是黑幽幽的眼瞳里,又像是蕴藏着炽烈的火。
她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好像同时被冰火夹击,可她已经不会再被他影响到分毫,
“我为什么不敢?荣恺,在马场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黑色堆堆领的针织裙,衬得那张脸愈发清冷精致,她坐在那里,日光斜斜打在她身上,她栗色的长发像是上了一层油画般的绚丽色彩。
又美又纯又冷,像一个高坐云端之上的神女。
任何一个男人,有机会都想将她落下神坛,沾染属于自己的气息。
荣恺突然想到从十几岁开始就游走于各类女朋友的程政,想到程政对她的觊觎,那种念念不忘、贼心不死,令荣恺恶心又愤怒,恨不得晚上去冲到程政家里狠狠揍他一顿。现在的他根本就想不起来,当初程政会去主动试探奚宁,还是他挑动的。
被多种情绪冲击之下,荣恺的声音很低沉,讥诮的反问:“谁说我们一清二楚了?”
他低下了头,目光才勉强可以和她平视,黑曜石般的眼睛,阴沉得像暗流涌动的漩涡,
“你的转账我没有收到。”
“在我没有收到你转账前,你就擅自删除了好友。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这笔陈年烂账这样就算消了吧?”
“奚宁,你觉得我有那么好说话?”
奚宁漠然地回视他,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用同样冷诮的语气还击他,“好的,既然你这么不配合,又恰好缺那几万块钱,那下次我取好现金,直接派人给你送来,免得荣先生这么辛苦跟来追债。”
荣恺锐利的凤眼逡巡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心里只觉得一切如此讽刺。
当初他看不上她主动勾搭自己,认定她居心叵测,水性杨花,没想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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