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离开,杨秋瑾感觉应付他们比干活还累,直接倒回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让自己舒服点。
“妈妈。”床边的陈天佑,心疼地用小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肚子。”
陈天佑很小的时候总是肠绞痛,杨秋瑾就给他揉肚子,让他舒服些,等他长大一点,每次生病不舒服,他还是喜欢叫杨秋瑾给他揉肚子,仿佛只要揉了肚子,所有病痛都好了。
“妈妈没事,歇歇就好。”杨秋瑾见陈天佑小脸灰扑扑的,想起昨天让他一个人骑马求救,很是心疼地伸手擦着他脸上的黑灰,“天佑,你昨天一个人骑马害不害怕?”
“怕。”陈天佑怕她够不着,小脸主动离她近一点,“不过我想着要找叔叔来救姐姐和妈妈,我就什么都不怕啦。”
“天佑真棒!你真的救了妈妈和姐姐们,你是世上最勇敢的孩子。”杨秋瑾毫不吝啬的对他夸奖。
陈天佑得意的挺起小胸脯,刚想说什么,看见病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他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大声喊着:“爸爸!”
一股脑的冲到门口,冲进来人的怀里。
杨秋瑾费力起身望向病房门口,陈胜青一身军装,风尘尘仆仆从门口进来,他伸手抱起陈天佑,脸色阴沉。
“杨秋瑾,我才走多久,你就干出这种大事出来,你不要命了?!”
男人眉眼狭长,面容冷峻,这样板着脸,拧着眉头冷冰冰的说话,看着凶悍极了。
杨秋瑾晃眼觉得那个面无表情杀疯狗的少年回来了,半是心虚,半是害怕的往后一躺,有气无力道:“哎呀,我感觉我头疼,肚子疼,腿疼,哪哪都疼。”
“该!让你不自量力,一个女人敢跟十几个大汉动手。”陈胜青冷着脸把陈天佑放在床边坐着,见杨秋瑾鼻青脸肿,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到底心疼,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
“疼!”杨秋瑾龇牙咧嘴。
陈胜青把手收回来,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我教你军体拳、格斗术是为了让你自保,不是让你主动出击。这次要不是阮向明他们来得快,我都不敢想,你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黑了脸,“你还敢让天佑一个小孩子,独自骑马找救援,你心有多大,觉得他一个小孩子有那个能力在黑暗中找到人。要是马乱跑,出了农场到戈壁滩,或者他从马背上摔下来,被晚上出没的狼群发现,我回来看到的,就是你们娘俩的尸体!”
他昨晚连夜将新兵战士送去军区医院,人还没来得歇一口气,就从通讯员的嘴里听到妻子出事,马不停蹄地往农场里赶。
期间他从随行的通讯兵嘴里,听闻事情的起末,他心里的焦急恐慌,是他这辈子从没经历过的。
那种即将失去全世界的焦灼感,让他浑身难受无比,再见到好端端的杨秋瑾母子后,他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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