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面稀拉拉的放着一些日常用具,后面靠墙的那面还有一个装满货物的木格架子,左右两侧则放着几个褐色大缸子,里面装着酱醋酒油,两个军嫂是里面的售货员。
杨秋瑾在柜台看了一圈,买了一些针头线脑,牙膏牙刷,盐、八角大料之类的调料,又买了碗筷、剪刀、香皂、肥皂、印有劳动最光荣的搪瓷水盅,一个军用斜挎书包,还有一个铁皮涂红漆,银嘴的热水瓶,两斤水果糖,还有一斤花生瓜子,两个梨形灯泡,把工业劵和钱票都给了之后,目光落在柜台左侧摆放的几个瓶瓶罐罐上。
“大妹子,这是上海牌增白霜,具有美白滋润的效果,你长期擦,肯定会比现在白一个度。”里面工作的军嫂看见她的目光,忙推销道:“就是价钱要比其他的护肤用品要贵点,七块钱一盒。”
“嗯。”杨秋点点头,目光又看向旁边摆放的两个一白一红的大玻璃瓶上。
那个军嫂又说:“这个是珍珠霜,价钱比增白霜便宜很多,一斤大约一块五毛钱,护肤效果也挺好,能抵挡咱们边疆的风沙干燥,擦久了看着就水灵。”
不得不说,这个军嫂很会推销,杨秋瑾听得心动不已,她最自卑的,就是她没遗传她妈那白嫩的皮肤,反而遗传她那渣爹的黑皮。
她完美遗传了她妈的美貌,可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皮肤黑,就显得处处不如人,尤其跟长得白净,一生劲敌的石芳芳相比,让杨秋瑾心里万分不得劲。
今天接连听得闲话都说她黑,说她没石芳芳白净好看,杨秋瑾心里不服气的很,这会儿也不顾上买了一大堆东西,花了快五十块钱的心痛,指着那些瓶瓶罐罐道:“给我拿三瓶增白霜,再买两斤珍珠霜。”
“好嘞。”售货员看她买了一堆东西,知道她是新来的陈营长爱人,手里不缺钱票,于是麻利的打包好增白霜,到弄珍珠霜的时候,跟杨秋瑾提建议:“大妹子,我建议你直接买粉色的珍珠霜,这个美白保湿的效果比银色的珍珠霜好,你跟增白霜套着用,每天早晚睡前擦,保管你不出一个月就有效果。”
“好,就听你的。”杨秋瑾麻利的给钱票。
“大妹子,你有空瓶子没有?”那售货员又说:“你要是没有,得多花一毛钱,买个空瓶子装珍珠霜。”
“没有瓶子,我再补你一毛钱。”
“好嘞。”那售货员收到钱也不墨迹,转头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瓶子,再拿一块特质的木片,从柜台五斤装的大瓶玻璃罐里刮出粉色的珍珠霜,刮到小玻璃瓶子里,到大约两斤左右,就把上面不平整的地方刮平,放在秤上秤,正好两斤,不多不少。
杨秋瑾买完日用品,又到服务社隔壁的副食店里买菜。
副食店里菜和肉都有卖,就是菜不新鲜,品种单一,只有洋葱白菜萝卜土豆,都蔫头蔫脑的,看起来放了好几天了。
肉只有羊肉,没有鸡鸭鱼肉,也没有牛肉。
他们部队处于地势偏僻的天山群山脚下,一年之中有好几个月都处于大雪封路,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季,他们附近还有一个国营农场,可是新菜还没有长到可以食用的地步,这副食店里卖的菜,还卖的是去年存到地窖里的冬菜,所以看着不新鲜。
而边疆民族众多,大多放牧为主,牛要用来耕地,或者卖牛奶乳制品,牛肉很少卖。
鸡鸭肉都是农户家里散养的,没人大规模的养,也很少卖。
鱼肉得碰运气,百里外的库勒湖不定时的送鱼到部队,送得有就能买,没有就买不到。
肉菜如此匮乏,也不容得杨秋瑾嫌弃,她要了两斤羊肉,一堆肉剃得很干净,只要一毛钱的羊骨头,腌菜白菜萝卜土豆啥的,全都买了点,另外用油票买了两斤菜籽油,粮票买了十斤精细大米,十斤白面,五斤玉米面和红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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