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怕是?要存心破坏和谈与?我们两国的关系,还望伯都?将军能够明察秋毫,勿要中了小人?的鬼蜮伎俩。”
伯都?抬手道:“沈夫人?放心,这次和谈谁的获益最大,谁便是?那幕后?之人?,汗妃心内如明镜一般清楚。只要谢将军能令那刺客开口,一切便可豁然?开朗。”
话毕目光一扫,忽见沈棠宁手背上有两道暗红色的血痕,在那雪白的手背上甚是?瞩目,立即用衣袖隔着,握住了她的手背道:“沈夫人?,你手受伤了,怎么自己都?没看到?”
沈棠宁一怔,伯都?不说,她都?没发现自己手背上还受了伤。
“许是?替汗妃清理伤口的时?候不仔细被刀划伤,伯都?将军,不碍事的……”她躲闪了一下?,将手背到身后?。
伯都?想到周人?不同于契人?的风俗习惯,对女?人?的言谈举止近乎苛刻地限制,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她。
“这不是?小伤,回去记得擦药,这疮药是?我常用的,用了不易留下?疤痕。”
他细心地叮嘱,他的动?作话语亦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如沐春风。
沈棠宁忍不住抬眼看向他。眼前的男子?眉眼清俊,气质文雅,分明通身都?是?典型的周人?气派,唯有一双眼睛如同契人?的鹰隼般锐利。
可每回注视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她都?仿佛曾经被无数次地注视过。
很难相信,她会对一个契国的男子?生出这样既熟悉,又难以自抑的亲近濡慕之情。
她轻声道:“伯都?将军,你曾说你是?汗妃的养子?,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的生身父母……?*”
“混账东西,放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夹杂着怒气的沉喝,沈棠宁一惊,旋即便觉身后?快步冲过来一个身影,攥着她的手腕向后?用力一拽。
沈棠宁踉跄了两下?,就?被谢瞻扯到了他的身后?去。
下?一刻,伴随着沈棠宁的尖叫声,谢瞻的拳头朝着伯都?的脸就?挥了过去。
伯都?一时?不备,兼之他为察兰汗妃挡刀也受了伤,未来得及处理,便没能躲开谢瞻这充满愤怒力道十足的一拳,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你疯了,你做什么,谢临远,放开我!”
沈棠宁大吃一惊,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挣开了谢瞻,上前扶起了伯都?。
却见伯都?的右手手臂不知何时?也受了伤,因那衣服的颜色是?黑色,将血色掩盖在了其中。
她刚用手扶过,觉掌心濡湿黏腻,收回一看,竟见满手血红,登时?颤了声。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不说?别动?……锦书,快把药箱拿过来!”
谢瞻气得脸色铁青。
进门时?看见她和这契人?举止亲密,那个契人?握着她的小手说话,尤其是?她看这契人?的眼神,眼里的温柔几乎都?要化成水溢出来了。
现下?又见她为了这契人?红了眼眶失了分寸,对他压根不屑一顾的模样,谢瞻只觉胸臆中一股怒气翻涌乱窜,几欲疯了,上前拽住沈棠宁的手。
“你和我出去,他自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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