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在家中私会过。
可谢瞻看她的眼神……
沈棠宁想?起那眼神,便忍不住呼吸困难。
以前她没有注意过,如今她却觉得谢瞻的眼神变了。
他的眼神总是那么地灼热地追逐着她,不管她走到何处,只要一转身,她总能在那双幽黑的双眼中看到她的影子。
里面好像有一团在燃烧的火焰,一经?触碰,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便能将人?迅速点燃,围困在熊熊烈火之中,直至燃烧殆尽。
这?种感?觉实在糟糕,又令人?难以装聋作哑。
良久,沈棠宁深深叹了口气,翻过身看着青纱帐上映照着的淡淡月光。
如果和谈顺利,没有任何变故的话,她应该很?快就能离开谢瞻,回到京都。
罢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沈棠宁闭上了眼。
二更?时分,沈棠宁被一阵开门声?吵醒。
她本来就睡得不沉,听到动静迟疑了一下,坐起身来,想?了想?,还是躺了回去。
过了会儿,长忠过来拍门把她叫醒。
“您快去看看吧,主子他喝多了!”
沈棠宁一惊,明日就要与契国和谈,谢瞻今夜喝得烂醉如泥,这?可如何使得?
一面心里骂谢瞻不知?轻重?,一面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连忙跑去了上房。
谢瞻在躺在床上呼呼睡着,喝得满脸通红,看样子是醉得不轻。
锦书去端醒酒汤,韶音则给他脱鞋,和沈棠宁一道主仆两人?把谢瞻衣服脱了。
韶音嗅了嗅脱下来的外袍,气愤地道:“姑娘,上面过真?有脂粉味,不信您闻闻!”递给沈棠宁。
沈棠宁闻了闻,那股子刺鼻的味道熏得她头脑一冲,直接把衣服丢到了地上。
“谁?干什么!”
谢瞻睡得正沉,感?觉有人?“啪啪”拍他的脸,脸火辣辣地疼,硬是把谢瞻拍醒了,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愠怒道。
睁眼一看是沈棠宁在冷冷瞪着他,他攥的是沈棠宁的手。
谢瞻一愣,眼中火气消了,肿疼的脸在她清凉的掌心里蹭了下。
“宁宁,你打我?脸做什么?”他疑惑地问。
沈棠宁登时又羞又气。
床.笫之间,谢瞻总喜欢唤她什么宁宁团团的,乱叫一气。
“你闭嘴!你今晚去哪儿了,喝成这?样,你还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谢瞻酒醒了大半,赶紧正色道:“明日是和谈之日,我?记得……我?没喝多,就喝了两杯,这?会子是有些困乏了……”
说着说着心虚起来,暗骂榆林县令那个老东西,白天他没听清这?老家伙要带他去哪里,晚上和秦王进了门,一人?位置上坐着一个衣着清凉的艳姬朝着两人?扑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家伙居然敢带他来勾栏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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