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之人。”她也衷心地?祝愿。
萧砚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但他知道他以后再不会遇见比沈棠宁还要美好?的女子了。
她就像天上那轮洁白的月,不染尘埃,柔情似水,却又可望而不可即。
有时他甚至会以为?,他曾经?得到过的她不过是一场梦。
这几?日在?琅琊,偶尔会看见她与谢瞻抱着?孩子出双入对。
两人站在?一起?,女人美丽温柔,男人高大俊美,他们一家三口,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谢瞻,他终于还是从他手中抢走了她,得偿所愿。
不过,一家人又如何,世事无常,沧海桑田,不论是人是物,总有山高水低的那一日。
他可以等?,萧砚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等?。
“那你以后的打算呢,”萧砚问:“如今叛军不过是强弩之末,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四海尽平,届时你是想留在?琅琊,还是随谢临远回京都?”
一缕冷风忽透过窗棂的间隙吹进了屋里。
沈棠宁看向窗外?。
举目望去?,隆冬时节,庭中里的一棵松树只落得剩了个光秃秃的枝桠,风一吹枯叶簌簌往下落,颇有几?分萧索寂然之意。
“我也不知,以后去?哪儿?。若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去?漠北找一找哥哥的踪迹。我总有一种预感,或许在?我有生之年,我能够找到他。”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支持你的决定,但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萧砚轻声说道:“即使无法做夫妻,团儿?,我还希望与你能成为?知己,朋友,我也会帮你寻找连州,直到你们兄妹团圆的那一日。”
沈棠宁看着?他,唇动了动。
“仲昀,你……”
萧砚却温声打断了她。
“团儿?,你说你我两不相?欠,可我却始终觉得亏欠于你,所以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言谢。今日一别,不知来日何时能再相?见。当年你我二人因?绿绮结缘,可惜绿绮终因?我而毁,今日这把独幽便当做是我赠你的赔礼,请你务必收下,不要再推辞。”
……
暮色四合,老宅中到了掌灯的时刻。
沈棠宁抚摸着?独幽的琴弦。
在?白天萧砚问过她后,沈棠宁才突然清醒。
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谢瞻身边,她总要离开圆姐儿?,去?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天下之大,除了找到哥哥沈连州这个一直以来的念头,她亦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迷茫与怅惘,如藤蔓般爬满了她的心。
她承认,现在?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却很安逸。
母亲身体康健,恢复了视力,女儿?活泼可爱,逐渐和她熟稔起?来,谢嘉妤这个小姑还会时不时来陪她聊天下棋打发时间。
至于谢瞻,在?经?历了初嫁他时争吵与磨合之后,她也逐渐懂得了该如何与这个男人相?处。
平心而论,谢瞻待她很好?,这个表面上霸道强势的男人,也有他温柔体贴的一面。
察觉到她不开心,会故意逗她笑?,会为?她梳头,穿鞋,会在?王家人面前维护着?她……
待温氏,他更像侍奉真正的母亲一样孝顺,这是以前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
一家人每天就这样住在?一起?,不必迎来送往,处理烦心事,她真的很安逸满足。
安逸到,她快要忘了这一切本不属于她,是属于另一个女孩子。
谢瞻的家人,骨子里瞧不起?她。
谢瞻,也并?不喜欢她。
而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尽他所能帮助她而已。
“姑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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