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里接连传来“啪啪”的清脆声,男人的冷笑声,以及女人惊恐的求饶尖叫声。
两人一开始只是争执了两句,韶音和锦书便在外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到后来听到谢瞻竟然还动起了手。
二婢顿时大惊失色,立即想闯进屋去救主,谁知门却被人直接从里面反锁上了。
安成在一旁插嘴道:“你俩急什么,我?家爷从来不打女人,何况小夫妻打架有什么稀奇的,这叫夫妻情趣懂不懂!”
“呸!你家主子都打我?们姑娘巴掌了,你这狗东西还在说?风凉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韶音愤怒地扑向?了安成。
“啊——”安成也尖叫了起来。
一时之间,屋内屋外都乱成了一锅粥。
屋里的动静持续了足有一刻多钟,才渐渐熄了。
锦书用力推了一下,门一开,两人便赶紧跑进去。
谢瞻早已不见踪影,只听见净房传来冲水声。
二婢心道不妙,一瞬间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急忙飞奔进内室之中?。
只见偌大的架子床上被褥凌乱,什么枕巾、腰封、绣鞋东一件西一只地丢到了地上,而自家姑娘正衣衫凌乱地卧在床上,将?整颗脑袋都埋在了枕下。
“呜呜,姑娘!他这是把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了?”两个丫头扑到她身?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岂止是……打!
这个坏胚,坏胚!
沈棠宁又羞又气,恨不得永远也不要把头抬起来才好。
良久,枕下方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好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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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过后,四夫人看中?的儿媳人选渐渐传出了些风声出来,据说?是东海郡王之女。
皇亲国戚,郎才女貌,年纪也相仿,与谢睿倒是十分登对。
一场春雨一场暖。
每日傍晚,沈棠宁会到景园或者?梅林中?散步。
花园里有修剪花枝的匠人与仆妇,沈棠宁走累了,到亭子里坐下吃茶,顺便给母亲温氏写了封信报平安。
温氏派人送信来问她与夫婿关系相处如何,沈棠宁光看着自己笔下的这几个字,什么“夫妻和睦”,“举案齐眉”,便觉两肋气得生疼。
连那日被这厮抽打之处,也仿佛又隐隐作疼了起来。
原本她只想等?生产完便快快和离离开谢家,奈何谢瞻总是三?番五次欺负她,那日她因谢睿之故与他拌了几句嘴,现在想来是有些冲动了,他倒是没再摔盆砸碗似的发疯,说?来却更令她难以启齿。
她还挺着个大肚子,他竟就抓着她的肩,连……连扇了她的臀好几巴掌!
虽然算不上多疼,但那是什么地方!沈棠宁简直是气坏了,这个坏家伙这几日见着她,更是过分,会故意去瞥她的臀,看上好几眼?,再挑眉冲她坏笑,叫她又是恼,又是羞,还不好说?什么!
谢瞻搬到寻春小榭的第二天?,揽月就急匆匆地出门把这个好消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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