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却是被这叫声唬了一跳,面前的小案几一震,溢出的茶水溅到了她的身?上,害得她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去擦拭自己湿了的衣袖。
铜锣敲响,第一回 合结束,场上的谢三?郎退下去,换成了谢瞻。
球场上七人为一小队,分为红蓝两队,谢家儿郎个个英勇矫健,自成一队自然难以服众,是以便分散在了两队之中?。
谢瞻到了谢睿一队之中?,马辔与球杆上皆系着蓝绸,对方红队中?以谢三?郎为首,大家都注意着分寸,知晓今日是弟弟七郎的相亲宴,故而都让着他些,特意让谢睿大出风头。
哪曾想谢瞻甫一上场,便将?风头尽数抢尽。
谢瞻可不会让着谢睿,胯.下的白蹄乌风驰电掣,撒蹄狂奔,不过一时半刻的功夫便进了三?个球,将?蓝队的主将?谢睿远远甩在了后头。
众人倒被激发出了男儿血性,早将?谢三?郎嘱咐过的话抛之脑后,也想见识见识这位五军营都指挥使的能耐,纷纷使出浑身?解数。
一时场上男男女女的欢呼声,议论声、敲锣声响震不绝,更胜从前。
打到畅快淋漓处,连衣襟都被汗水湿透,谢瞻扯了腰带脱了上衣,竟是直接露出了肌理层垒的上半身?,引得彩棚之中?贵女又是尖叫连连,一阵耳红心跳。
流淌的汗水宛如蜿蜒的溪流,阳光照耀在男人蜜色结实的肌肤上,远远看来似是闪烁的莹莹的珠光。
没过多久球场上的青年们便纷纷光裸了上半身?,未出阁的少女们总要避讳着些,纵使再恋恋不舍,也被各自的长辈训诫着离开了校场。
因卫桓恰好在谢瞻那一队中?,谢嘉妤被王氏逼迫着离开,只好央求沈棠宁帮她观战胜负。
沈棠宁自幼养在深闺之中?,从小到大除了堂兄沈宵与叔父沈弘谦,见过最多的男人便是萧砚,何曾见过这等?叫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马球场上的男人们早已混战在了一处,红蓝两队打得不可开交,她看着只觉远处尽是一堵堵流着汗水的肉墙,至于脸是谁的早已分不清楚。
身?旁有大胆的妇人议论起来男人之中?谁的身?材最好。
“你瞧瞧人家谢郎,他生得最高,人群之中?我?一眼?便能看见他,那蜂腰,猿臂,螳螂腿……做他的媳妇可不知多快活!哎,我?家那个死鬼平日里虚得要命,没几下就能完事?!”
“那你当真可怜,怎的就没请个老大夫给你家那个看一看?”周围有贵妇怜悯地道。
“看什么看,他才不承认自己不行!”那妇人啐道:“吃几粒胡僧药便张狂了,将?我?给骗了去,哼,谁知不过强硬一时罢了!”
有个年轻些的妇人便接话道:“要我?说?找男人,可是门讲究活,是骡子是马,还是得拉出来遛遛才是。”
说?罢纤手朝着谢瞻身?上遥遥一指,还神神秘秘地拉着周围的几个妇人也去瞧。
“你瞧瞧那儿,就是那匹黑蹄子的白马,马鞍旁边……你们快瞧!”
接着,众女便不知瞧见了什么,纷纷心照不宣地凑在一处偷笑起来。
沈棠宁有些好奇,就也朝着她们描述的地方看过过去。
谢瞻浑身?只下半身?套了条黑色的绸裤,此刻绸裤被汗水湿透,紧贴在大腿上,勾勒出大腿久经训练的健壮轮廓。
而他在马鞍处那鼓囊囊一大团是……
沈棠宁瞪大双眼?,突然意识到她们在讨论的是什么,急忙红着脸别?开自己的目光。
她们竟当众在说?男女之事?,当真是胆大豪放!
所幸沈棠宁坐的位置周围似乎只有她能听到那几人说?话的声音,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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