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本是安静地由着车挚吹嘘,回头看见她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误喝了酒?”
他一开口,桌上的目光便朝陈映澄袭来。
她不想破坏眼下的气氛,微笑摇头,神色又恢复如常:“没事。”
小雀还是担心,陈映澄正想找借口解释,陈正澈的师父倪涯却在此时开口,
“你刚才说你有两位徒弟,不知陈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这话虽为陈映澄省去找借口的麻烦,却也将她置于尴尬之地。
她看向车挚,心中期待这老头嘴下留情,别把她骂得太惨。
车挚笑吟吟地看她一眼,道:“我这个徒弟啊,过目不忘,在永同书院考试可是第一名!”
倪涯轻嗤一声:“会读书有什么用?”
“死老头!会读书怎么没用?!”车挚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忘了当年师父让你背心法,你磨磨蹭蹭背了三个月,还被师父罚去面壁!”
“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了短,倪涯面上挂不住了,站起来要和他对骂。
“你当年可是烧了藏书阁,师父还……”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陈正澈从旁桌冲出来,将他师父拉开,“师父,您冷静!”
小雀也抓住车挚的肩膀,将他拖走,车挚手里抓着酒壶,还在喋喋不休地爆倪涯当年的糗事,把堂堂赤日学院长老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倪涯词没他多,嘴皮子也没他快,气得直跺脚。
小雀怕两人打起来,无可奈何地捂住了车挚的嘴。
一番鸡飞狗跳,走完了敬酒这一流程,两人回房已是深夜,床头的喜烛燃了一半。
突然从热闹的婚宴回到安静的房间,两人都有些不适应,喜烛带着甜香,气味在房间内蔓延开来,空气仿佛都变得黏腻甜蜜。
看到大红的喜被,一向言语不羁的陈映澄也忍不住害羞起来。
两个人低着头站在床边,半天都没动静,像在罚站。
过了许久,陈映澄才道:“我、我先去洗?”
“我……热水已经备好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一直走到门口,面对着房门罚站。
陈映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微微侧脸,急得带了颤音,“小姐,您别取笑我。”
“好,我不笑你。”
陈映澄说完,抓紧时间去沐浴,只穿了寝衣缩进被子里。
等听见小雀的脚步声,陈映澄便闭上眼睛装睡。
“……小姐?”他叫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您睡着了?”
“……”
为了确认,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映澄的脸上,陈映澄仍然闭着眼,呼吸均匀,小雀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
“您怎么能……”他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失落。
片刻后,他起身,吹灭了床头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躺在了陈映澄的身侧。
陈映澄正打算起来吓他一跳,他的手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吻在她唇上。
“澄澄。”
“澄澄。”又是一下,亲在她鼻尖。
“澄澄、澄澄、澄澄……”
他把陈映澄的脸都亲了个遍,像是盖章一样,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语气近乎痴迷,“我爱你。澄澄。”
“……”
陈映澄忽然不敢起来了,她家这位脸皮那么薄,万一知道她醒着,以后肯定羞得不敢见人。
她正犹豫着,小雀已经亲到她发颤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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