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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又开口问:“我还没问完,你在青宝司不无聊吗?”
“不无聊。”他道,“也不是时时在青宝司待着,偶尔会去……找师父修炼。”
中间定会路过永同书院,院中有棵老树,恰好可以望见陈映澄的教室,她坐在窗边,一眼就能看到。
“对了,提起师父……”
陈映澄想到师父要给冷成光做媒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小雀,最终还是不打算说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来干扰两人刚开始萌芽的感情。
“师父这几日身体可好?”
“好得很。”他道。
“那就好,我今日又该去见他了。”陈映澄有些惆怅,“再不能御剑,师父又要骂我。”
“小姐不要心急。”他说完又有些懊恼,每次都只能说这样的话,却帮不上一点忙。
不对……
他忽然想起,他是能帮上忙的。
他的手蓦然攥紧,将衣裳攥出褶皱,声音小如蚊鸣,“小姐,肯定可以的。”
将来。
他会努力地,做个对小姐有用的人。
陈映澄没察觉对方的异样,只顾着感叹,“我就是没有这个天赋,不会御剑怎么了?你会不就行了?”
“嗯……”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钟声又一次响起,陈映澄起身,“我要回去了,下午记得来接我。”
“好。”他也跟着起身,收拾席上的东西,目送她离开,“小姐慢走。”
陈映澄进了书院,他将食盒收拾好,一并包起来,带回了青宝司。
陈家父子都在青宝司中,小雀常见到陈正拓,却很少见到陈元覆,他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奔波于各个现场,或是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今日也是巧了,他刚从后墙翻进来,便被树下忙里偷闲的陈元覆逮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进来?”陈元覆低头看着他手里的食盒,顺便猜到了原委,“澄澄一直在吃家里的饭菜?”
“今日是第一次。”他心虚地将食盒藏在身后。
陈元覆道:“这可不好,连院长都在食堂用膳。”
“真的是第一次,小姐想吃螃蟹。”
陈元覆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澄澄去了学院,你很不习惯吧?”
“有一些。”他坐在陈元覆对面的石凳上,将食盒放在脚边。
陈元覆抬头,看着树上的绿叶,又转头看向他,“你马上十八岁了。”
“嗯。”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遇见了澄澄的母亲。次年我们便成了婚。”
“嗯……”
他已经猜到陈元覆要说什么,纵使已经在两个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可他的心脏还是止不住地颤动。
“正拓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打算明年让你和澄澄完婚。”
“嗯。”
他几乎要忘了呼吸。
陈元覆是陈映澄的父亲,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到底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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