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科学,在这种玄幻世界里做不做准。
谢无舟:“在天界看呢?”
鹿临溪:“……”
这孔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又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知道天界看月亮会不会更大啊!
谢无舟曾是神族,他肯定见过天界的月亮,这可不好胡扯过去啊。
这个世界是有嫦娥的吧,有嫦娥就有月宫吧,有月宫那月亮就不会离天界太远吧……
那就赌一下吧!
鹿临溪:“在天界看月亮的话,会比人间大上不少呢。”
话音落时,她有些止不住地心虚,生怕会听见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顺带搭配上一句玩味的反问。
然而身后之人只是沉默了挺久,而后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我都忘了。”
鹿临溪不自觉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出她所料,大部分时候,她都无法从那双幽寒的眸子里读懂谢无舟的情绪。
可有那么一瞬,她就是觉得,谢无舟的话里有几分说不出的感伤。
也许是一种错觉吧,其实真正感伤的人不是这篇文的大反派,只是她这只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的鹅。
人就是这样的,容易触景伤情,连带着看什么都带点儿悲凉的滤镜。
那个晚上,她好像望着月亮发了很久的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无舟起身走回桌边,把浮云送来的糕点拿了过来。
鹿临溪听见动静时还小小愣了一下,见那掰开的糕点被送到了自己面前,还是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吃完了小点心,困意也就一点点涌了上来。
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欠,扭头把嘴插进了身后的翅膀,两眼一闭,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似有人把她抱回了地面。
窗户被关上了,拦下了夜里微凉的山风。
大鹅睡了一个好觉。
那些白日里让她头大的东西难得没来梦里找她。
一觉醒来,她将脖子向上用力伸展了起来,站起身来跳着抖了抖翅膀,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外头天光正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经过一晚的休眠,她已经做好了被谢无舟算计的准备!
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现在她要奔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了!
鹿临溪如此想着,精神饱满地跑出了客房。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看见沈遗墨坐在竹舍的台阶上,拿着一把小刻刀,正在刻着什么。
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不都要急着把大家的早饭做好,然后随便扒拉几口,就得赶去忙活大会事宜了吗?
鹿临溪:“你今天看上去挺悠闲啊!”
“昨日不小心让师尊发现了我手臂上的伤势,虽然已经不怎么影响行动了,师尊还是希望我好好休息几日。”沈遗墨说着,轻叹了一声,“还好,师尊只看见了一处伤口,不然大会比试都不一定允许我去了。”
鹿临溪:“你是该好好休息的。”
仙盟大会那一日,有你要拼命的地方。
大鹅在心底感叹了一声,背着翅膀走上前去,伸长脖子朝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这是在弄什么呢?”
沈遗墨:“浮云问我,花状的糕点是怎么做的。”
鹿临溪:“模具啊?你还会使刻刀呢?”
“会一点,手有点生了,试试看吧。”沈遗墨浅笑着说道,“小时候贪玩,逼着师尊教过我,后来师叔伯不准我玩,就把东西都收走了。”
可怜的孩子。
大鹅伸出翅膀,拍了拍沈遗墨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没事哦,长大了,没人能没收你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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