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
“不生气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鹿临溪冷笑一声,两步蹦上凳子,又拍着翅膀跳上了桌。
她平视着他的双眼,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生气了?”
谢无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笑着说道:“原来还气着啊?那怎么进我屋里了?”
真是令人恼怒又无比熟悉的欠抽语气啊。
哪有人天天这么说话的?
也就是这家伙修为高,不然早该被人揍成猪头了。
鹿临溪:“我有话要问你!”
谢无舟:“说吧。”
鹿临溪:“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谢无舟:“与你何干?”
鹿临溪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确实,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谢无舟都是不必向她汇报行踪的。
但有那么一刻,她就是很想看看,那快九百的好感到底值得上几毛钱。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长气,昂首挺胸地说了一句:“你说得对,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想知道,不可以吗?”
“可以。”谢无舟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能说说,你今天都去哪里了吗?”大鹅继续问道。
“见了个人。”谢无舟淡淡说道。
“虞梦枝?”鹿临溪追问。
谢无舟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不多不多,就是上午刚好见过。”鹿临溪说着,向前伸了伸脖子,“没猜错的话,你一直都在暗处,直到我们走了,才去见了她?”
谢无舟笑了笑,没有回答。
“谢无舟,我知道你没安好心,可她就是一个藏匿在仙门里的妖族,一心想和爱人相守,你见她做什么?”鹿临溪信念感爆棚地胡扯着,目光严肃得像真的一样,“你要一颗催生怨气的种子,非得从这样一个无辜的妖族女子身上下手吗?”
此话说完,她都觉得自己演技进步了许多。
这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谢无舟者终成演员啊!
“鹿临溪,你总觉得我是灭世的魔头,可你所坚信的东西,又能有几分良善?”谢无舟淡淡说着,语气之中多了些许不屑,“一心想和爱人相守?你不会真信了吧?”
果不其然,他已经知道蝶妖的真正目的了。
看来这阵法应该也已“参观”过了吧。
接下来要怎么说,才能套出更多的信息呢?
谢无舟:“省省力气吧,别思考了。”
鹿临溪:“……”
谢无舟:“你还没有聪明到,能从我嘴里套出我不想说的话。”
鹿临溪:“……”
谢无舟:“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怕告诉你,因为你阻止不了我。”
鹿临溪:“……”
这话说的,又难听,又真实。
鹿临溪一下泄了气,一屁股坐于桌上,重重叹了一声。
她想了想,抬眼问道:“行,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那只蝶妖在此处潜伏了二十余年,不惜损伤自身修为,暗中布下了一个足以笼罩整座玉山的杀阵,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她便能在仙盟大会上催动阵法,将这各门各派新一代的翘楚一举灭亡。”
“为什么?”鹿临溪配合着明知故问起来。
谢无舟:“她唯一的妹妹死于玄云门前任掌门之手。”
鹿临溪:“就因为这个?”
谢无舟:“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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