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临溪:“是也不是吧……”
怎么说呢,万恶的大反派竟会主动把法宝给她,这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该是一场美梦。
可那法宝竟会被她吃掉,这多少就有些离谱了。
果然是梦,梦里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包括大反派突如其来的温柔……
鹿临溪这般想着,起身伸展了一下脖颈。
她脑袋轻轻那么一扭,便从余光之中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衣角。
——不确定,再看一眼。
大鹅猛地将头扭向右后方。
果不其然,谢无舟正坐在窗边优哉游哉地喝茶呢。
鹿临溪:“……他怎么在这里?”
虽然站队不是好文明,可先前不是说好了要站队的吗?
浮云连忙摇头晃脑地挥起了自己的翅膀:“他是自己进来的!”
似是为了证明浮云确实没有半分背叛之举,谢无舟轻轻放下茶杯,淡笑着问了一句:“休息好了吗?准备上路了。”
鹿临溪:“这次又上得是哪条路啊?”
谢无舟:“没变过。”
鹿临溪:“不走夜路了?”
谢无舟:“近日反思了一下,觉得晚上还是用来睡觉比较好,做别的事多少有些鬼鬼祟祟。”
鹿临溪一时噎住。
她合理怀疑谢无舟在指桑骂槐。
可就算指桑骂槐,大家也是一样的鬼鬼祟祟,谁都光明正大不了一点!
“饿了,我要先吃饭。”
谢无舟低眉看了她一眼,沉默数秒后起身向屋外走去,唤小二上来点了些热乎的吃食。
一顿饱餐后,两只大鹅再次跳上了新租的马车。
只不过这一次,谢无舟花钱请了个车夫,同大鹅们一起坐进了车内。
马车内多出一个人的那一刻,两只大鹅不禁面面相觑。
鹿临溪不满地上前两步,摆出了一副“大鹅我此刻就要倒反天罡”的凶狠架势。
“你进来做啥!”
“我也不能总在外头风吹日晒吧?”
“咋地,那么娇弱!”鹿临溪梗着脖子阴阳怪气起来,“外头那风啊日啊,是能把您晒黑了还是吹皱了啊?”
“是啊,我身子骨向来不好。”谢无舟笑道,“不只畏光,还吹不得风,淋不得雨。”
好敷衍的语气,好虚假的话术。
动动指头少说能弄死一条街的家伙,身子骨不好才有鬼了!
鹿临溪叹了一声,决定不再和这只孔雀斗嘴了。
他根本没有半点羞耻心,可以轻易免疫所有来自外界的嘲讽。
想在言语上与他过不去,不可能有半点胜算,只会获得一肚子挫败感。
鹿临溪没好气地拍拍翅膀,往浮云身旁挪了挪屁股,把头扭向了窗外。
浮云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一双豆豆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似是想要问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全然不知怎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嘴凑到了鹿临溪的耳边,超小声地问了一句:“小溪,你们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之前不都一直好好的?”
浮云的疑惑,让鹿临溪产生了一瞬的恍惚。
是啊,她和谢无舟先前确实一直好好的,她甚至一度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多了一种没来由的信任。
但从主动求着他带自己出门,到一见面就势如水火,似乎也就是一个下午的事。
仔细想想,架是她单方面要吵的。
谢无舟非但没有哪里对不起她,还对她做出了不小的让步。
不仅如此,就在他做出让步的前一天,她似乎还让他生气了。
而这一切,好像只是因为他杀了三个人。
——三个该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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