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卷宗点明了容起的来路,可是出现在人前的国师分明是凡人的模样,谁又能说他与百年前那只半妖有什么联系?
除非知道了容起是葛家堡一案的主谋、清楚蕙的出身,又看到了这本卷宗,三者加在一块儿,才能拨开他身上的重重迷雾。
李挚思来想去,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条路,能将一切理顺。
夜已经深了,李挚在沉思,宝珠还未回来,小半妖看了许久的书,已经有些困顿,他头一点一点的,一时不妨,猛地磕在了桌上。
咚得一声,终于让李挚醒过了神来,他看着蕙道:“既然困了,便去睡吧。”
蕙观察着李挚的眼色,摇头道:“我也一起等宝珠回来。”
远处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此时已经过了四更。
李挚不知宝珠何时才会回来,但想来也知道,若是宝珠回来时见到蕙还醒着,恐怕会不大高兴。
他略略沉下脸道:“小孩儿此时应当睡下了。”
蕙最怕别人沉着脸,见状连忙应道:“那我便睡觉。”
李挚点点头,试探道:“既然这样,还不去卧室?”
蕙摆手道:“你不是说将书房交给我吗?我就睡在这里了。”
说罢,小半妖乖巧地蜷缩成一团,背对着李挚,睡在了书房中用来歇息的小床上。
过了一会儿,李挚发觉他的呼吸声仍旧很轻,便起身过去,站在他身旁咳嗽了一声。
蕙立即闭上了眼,又过了一会儿,他进入了梦乡中,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李挚满意地坐了回去。
这下,宝珠回来后应当不会不满了。
李挚独坐在桌前,又摊开了一本新的卷宗。
等到天泛起了鱼肚白,他看完了最后一本,终于听到了小院中传来了动静。
宝珠拎着一包饼子,推开了家中大门,见书房中还点着灯,咦了一声,转身来到了书房,探头朝里看去。
李挚也抬头望向她。
熬了一宿的李挚,下颌发青,眼角也有些泛红。
宝珠看在眼中,心软软的,连忙上前哄道:“我回来晚了,你也熬得太晚了些。”
说罢,她伸手轻轻摩挲着李挚的下巴,叹道:“怎么这么快就长出来了,扎手呢。”
李挚没有回答这个,他握住了宝珠的手,控诉道:“昨夜去做何事了,也不第一时间与我说。”
宝珠嘻嘻笑着,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通。
李挚听完,眼前一亮,赞道:“往后,谁人不尊称你一句宝珠大王呢?”
宝珠被赞得开心,得意洋洋地搂住了李挚的脖子,响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那当然。”
亲完了,宝珠还觉得不满足,转身坐在了李挚腿上,哼哼唧唧闹着要他捏腿——昨夜跑了许多路,腿疼呢——又撅起嘴要李挚亲亲。
李挚从善如流地吻在宝珠唇上,又抬眼给了小床上僵硬不敢动弹的蕙一个警告的眼神。 闹了许久,李挚方才将自己昨夜的发现说给了宝珠听,又问她与裴璇玑约了何时相见。
宝珠正要回答,忽然见到一只纸鹤出现在眼前,她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收起了笑,对李挚道:“就在今日。”
裴璇玑将地方定在了裴家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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