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那边李挚与张鹤已经将几个牢门都打开,放开了里头的公子们。
几个公子想来吃了不少苦,嘴里的破布一被抽出来,便轮番扯着李挚的袖子,呜咽道:“恩公,若不是你们,我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家里钱给了一次又一次,偏偏姓周的就是不肯放过我。”
张鹤叹息一声,哑声道:“不是我说,到底这样大了,竟然还相信天降美人投怀送抱的事。”
一位矮个子公子哭丧道:“他们惯会做局,外地来的公子一进城便被他们盯上了,知道你住哪个客栈,叫人去想尽办法哄着你,要不就是绣球选亲了,要不就是巷间偶遇,许多的法子让你进了他们的局呢。”
这位公子说完,李挚与张鹤对视了一眼,忽然想起了那天他们为何会出现在雪云楼下。
是因为客栈中有客人在聊天中提及,绣球选亲这样的热闹事,但凡踏入虞山县的人都要去凑一凑热闹。
他们便决议,要去雪云楼下看一看,狐妖最为爱热闹,碰上这样的事决计不会放过。
没想到两位天师,也着了道,原来他们一踏入虞山县城,便有人瞧中了李挚,又发觉他们在找人,便给他们设了个局。
这件事中没有妖怪作祟的身影,既然案子已经清楚了,天师们不便再插手,问了几个公子的意思,不再搭理周家人,只是将公子们放了出来,让他们鱼贯而上。
只是有一位赵公子,生得瘦小,自称家中也是做船运生意的,竟是个痴情种。
张鹤让他从地牢中上去,他还有些恋恋不舍,盯着周员外身前的一位貌美女子道:“六姑娘,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你愿意同我一起回家去,从此不再与周家来往,此地发生的事我便忘了,我们还做一对好夫妻。”
六姑娘眼神闪烁,沉默不语,似乎是有些松动的样子。
可她的爹爹慈爱地看了她一眼,小声地对她说了句什么后,六姑娘便含着泪摇了摇头,颤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爹爹的生养之恩大于天,赵郎,自此永别了。”
宝珠与红尾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相互挤眉弄眼地使着眼色,嘻嘻哈哈地从地牢中上去了。
裴璇玑也有些不耐烦,拿无锋剑拍了拍赵公子,催促道:“快些走吧,家中父母不担心吗?”
赵公子眼含热泪,当众人不存在一般,深情道:“永——”
话还未说完,他便被裴璇玑提溜着衣领,拽了上去。
李挚与张鹤走在最后,出来后,又将百宝阁移回了原位。
“诸位有何打算?”张鹤上来后,问几位吃了亏的公子。
几位公子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狠辣之色,咬牙道:“先回家去,这姓周的家业都在,有种便抛下走了,即便抛下走了,又能逃去哪儿,也总要栽在我们手里的。”
既然是有钱的公子,家里自然有本事,又一起在地牢中待了许久,同仇敌忾之下,已经结下了同盟,这周员外一生攒下的家业,想来也存不下许久了。
张鹤暗自忖度,自己一行人还有许多事要做,也没空收拾姓周的一家,这样倒也好。
苦主们都满意了,唯有赵公子还在念念不忘着他的六姑娘,上来后仍旧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宝珠凑上去听了一耳朵,只听得什么兰心、婉娘、爱爱的,不由得好奇道:“赵公子,你念叨什么呢?”
赵公子回头一看,见是一位貌美的小姐,立即恭敬地答道:“回小姐的话,我方才是说,若是六姑娘跟我回家,一定同我家的兰心、婉娘、爱爱还有……”
宝珠听得糊涂,打断道:“这些都是你养的猫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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