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变回了人形,伸手就要去够张鹤。
“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张鹤吓得一个后仰,连连摆手,“没事,我们小心些应当无妨,我昨日看了,庄子里都是凡人,并不是大王的对手。”
“那便走吧。”宝珠说着,仔细地将耳朵贴上院门,听得外头没有动静,手上一使劲,门便开了。
她朝着张鹤勾勾手,率先钻出去。
张鹤在后头捂着肺,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错综复杂的周家庄子里。
解救张鹤这事颇为顺利,宝珠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解了,刚想回头调侃他几句,却不曾想到,张天师近来的运气太差,两人才在游廊上走了几步,后头便传来了尖锐的女声。
“那猪猡逃走了!快些追!”
那女子气急败坏地叫道。
宝珠听了,先不着急跑,回头冲着张鹤挤眉弄眼地笑道:“嘿嘿,猪猡。”
张鹤跑得一张脸煞白,闻言强笑道:“莫取笑老张了。”
反正一庄子都是凡人,即便被抓住了,也不过宝珠多挥上几拳头的事,明知后头有人在追,两人倒是优哉游哉地溜达上了。
张鹤脱离了险境,人一放松,心思便活络起来,一边狗喘似得张嘴喘气,一边还有闲心对宝珠道:“大王,小的有事要报。”
宝珠威严道:“何事要报?”
“大王有所不知,那日我们自三真山上分开后,李挚怕与你走散,人便急疯了。”
宝珠脚步缓了下来,迟疑道:“可是他对我说的时候淡定极了,他说他在水中看见我与裴七往哪儿去了,他也想办法跟上……”
“哪儿那么容易跟上,李挚背着我呢。”张鹤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被水冲到离虞山县百里之外的地方去了,李挚怕与你们错过,拉着我坐车又走路,花了一日半,硬生生地赶在你们前头到了虞山县。”
张鹤说完,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日半的急行军下来,他的两条腿有多疼——这些宝珠全都未曾听进去,她此时心里美滋滋的,沉浸在李挚对她的在意当中。
当着我的面,脸上一丝都没有露出来,原来背地里竟然是这个样子,宝珠乐开了花。
如此这般,宝珠大王心不在焉地想着李挚,奸臣张鹤趁着李挚不在,在大王面前猛进谗言。两人乱走一气,在那迷宫般的庄子中随意拐了个弯,迎面与一脸怒容的周七姑娘撞了个正着。
两边人马立即往后一退,拉开了距离。
张鹤蹭蹭退后两步,指着周七姑娘嚷道:“就是她!”
周七姑娘眉毛倒竖,冲着身后家丁喝道:“就是他!” 宝珠闻言,眉毛一挑,袖子一撸,扎好了马步冲着飞扑过来的家丁们咚咚几拳,将他们打得脑袋一偏,原路飞了回去。
周七姑娘见状不妙,转身想跑。
“别放过她!”张鹤捏着喉咙,鸭子一般嘎嘎道。
宝珠当然不必听张鹤指挥,只是追到周七姑娘身后,见她薄薄一层的肩,柴火棍一般的胳膊,犹豫道:“她是个姑娘,打坏了可怎么办。”
宝珠犹豫,周七姑娘可不犹豫,她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手一扬,藏在袖中的药粉便冲着宝珠的面门而去。
“你这人!”
药粉虽然对宝珠无用,可也把她呛得难受极了。
愤怒的狐妖再不犹豫,朝着周七姑娘邦邦两拳,揍得她原地转了个圈,一声未出,轰然倒下。
等到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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