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住在正殿后一处小院中,神侍们住在后院中,跟孩子们住在一处。”
“既然你不普通,又从妖怪身上学了许多东西,那你一定能瞧出来,我问你,庙中诸位神侍是凡人吗?”
张鹤问完这句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圆圆。
圆圆犹豫了一会儿,不确定道:“神侍们应当是凡人,他们亲自照顾孩子很辛苦,因此孩子们稍有不顺意便要动手打骂,我想若他们身上有修为,也不至于亲力亲为。”
“你不确定住持究竟是什么。”李挚小声插嘴道。
圆圆咬了咬唇,缓缓摇了摇头,诚实道:“我没见过他几次,他总是披着斗篷,带着兜帽,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圆圆说完,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鹤,等待着他的审判。
张鹤看着圆圆的眼睛,圆圆与他对视。
自诩沉稳的张天师,慢吞吞道:“你说的是真话?”
“半点不假。”圆圆斩钉截铁道。
“带我们绕一圈,不能大摇大摆走正门吧。”张鹤道。
圆圆长舒一口气,压低了身子对他们道:“跟紧点,小心点,这一路小东西很多。”
张鹤正欲跟上去,背后忽然被李挚不轻不重地锤了一拳。
他头也没回,赖皮道:“作甚,说了我是头儿,难道风头都让你抢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巧地跟上了圆圆。
“还竭尽所能,我怎么想不出这样有气势的话。”张鹤有些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的,“我年轻的时候就会一句妖怪哪里跑。”
“还是读书读少了些。”李挚在他身后轻笑道。
这话显然戳到了张鹤痛处,他哼哼唧唧半晌,也没找出什么有气势话来回应。
走在后头断后裴璇玑听着两人斗嘴,咧嘴一笑。
四人身手都不错,一会儿功夫便绕到了三真山的后山处。
或许因为更接近神女庙中的隐秘,且后山人迹罕至,四人来到这儿时,当真是举步维艰,四处都是法阵、陷阱。
一个不小心,他们便能闹醒一座山,把自己给交代进去。
张鹤大汗淋漓地看着地下一处占地颇大的法阵,一点一点地费力解开,轻声哀嚎道:“我在门中修行时,师父就说我不认真学又没耐心,日后少不了要吃苦,这不就吃上了。”
四人不小心触动了这法阵,一动不敢动,全等着张鹤解阵。
圆圆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斜起眼睛,小心看着张鹤的脸色解释道:“之前我一个人能过去。”
“四个人不行,这法阵就是这样。”张鹤口中絮絮叨叨地背着口诀,一会儿沾了朱砂在这儿画画,一会儿用桃木剑那儿拨弄一下,费了老鼻子劲,四人终于从这法阵中逃了出来。
张鹤擦了擦汗,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他身后,圆圆与裴璇玑相互扶持着站稳了,李挚的手放在箱笼的背带上。
四人的眼睛都注视着眼前的平平无奇的院墙。
墙上的朱漆已经斑驳,上头爬满了藤蔓,怎么看都只是寻常的地方。
裴璇玑身旁的圆圆,即使只是看着这堵墙,就开始颤抖起来,她连忙小声地安抚道:“别怕,你不在里面。”
圆圆眼中露出悲伤来,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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