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小满。
这个大个子流着泪,一脸崇敬地注视着台上的葛夫人。
这是在做什么?
再看看前后左右,大伙几乎都与小满一样,瞧着疯疯癫癫的,对葛夫人狂热极了。
台上的葛夫人一点也不意外,亲亲热热地挨个与台下人打招呼。
“张虎,你腰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夫人惦记。”
张虎坐在前头,捂着胸口一副将要晕厥的模样。
葛夫人走下来,笑着抚摸了张虎的头。
张虎身体僵住,哐当向后倒去。
但他身旁没人管他,人们的眼睛里燃着火,只求葛夫人能与自己搭话,或者伸手触碰自己。
跺脚的人、举手呐喊的人、大声哭泣的人。
宝珠目之所及,都是这样的人。
她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有什么东西嗡嗡地在耳边响动着。
宝珠被周围人裹挟着,几乎要沉溺在其中。
葛夫人一路走下来,终于到了宝珠身旁。
她温柔地看着宝珠的眼睛,伸手握住了宝珠的手。
“好孩子,不要难过,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一家人。”
她眼里有着母亲般的包容。
沉浸在葛夫人的眼中,宝珠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
葛夫人安抚地摸了摸宝珠的脸颊,心疼道:“以前苦了你了。”
宝珠委屈地注视着葛夫人从自己眼前离开。
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于水火的——
宝珠的视线追随着葛夫人扫过诸位狂信徒,不经意间停留在其中一个身上。
那人的斗篷不知被哪位激动的信徒蹭掉了,他的头脸露出在昏暗的灯光下。
平平无奇一张脸,只是眼睛有些小,离远了,看起来只有两条缝。
被夺舍般的狂热瞬间从宝珠的脑中散去,电光火石间,她记起了这个男子。
下半场,葛夫人在台上念诵经文,宝珠在下头如坐针毡。
她既要扬起一脸痴笑,又要克制自己的视线不要老往眯眼男身上看。
终于等到散场时,宝珠已经一身冷汗。
装疯卖傻地回到了住处,宝珠小心地关上了门窗,将赛雪从斗篷下掏出来放在床上。
“你们为何那样?”
万幸,猫妖不喜欢以人身示人,她被宝珠裹挟在怀中,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周围一片嘈杂的哭喊。
宝珠擦了一把额上冷汗,凑近了赛雪,从牙缝中冒出几个字:“我们遇到麻烦了。”
即便将声音压得这样低,宝珠仍旧不放心,她伸出手,在赛雪身上不住地写着字。
赛雪的瞳仁放大又缩小,被毛根根竖起。
“怎么办?”
猫妖气若游丝地说道。
“明天,出去看看。”宝珠写道。
两只小妖坐在窗前等日出,等到太阳终于升起,宝珠把赛雪揣在怀中下了楼。
她们走到一楼时,居住在二楼的老汉正扛着锄头开门,听见声音回头笑道:“起得早啊。”
宝珠心头一紧,战战兢兢地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