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深眼中闪过为难:“唯意......”
“别说了!”季唯意起身直接打断他,“那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们今天就当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季唯意迈下第一阶便听到燕深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当年伯父伯母为什么会临时改了行程吗?”
见季唯意停下来,燕深面色闪过一丝扭曲,一双英眉皱巴巴地糊在脸上。
“当年去外地出差的只有伯母一个人,季承盛本想趁着伯父在国外他好......趁虚而入。”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燕深脸色难看,盯着某处久久没出声。
他用了多少勇气将这话说出,就要用加倍的力气将这话带来的情绪消化。
就在季唯意要说话时,他忽然出声:“谁知伯父从国外回来直接飞去了伯母出差的地方,季承盛气不过,于是假借你身体不适诓骗伯母回来,这才间接害死了他们。”
“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那趟飞机会出事,也算不到你会连夜跑到西山,差点有生命危险。你是他们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却也是他们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情绪崩溃之下,爱恨交织,他将错全部都怪在你身上,这也是为什么你被丢弃在医院,也是为什么一向带你亲和的叔叔会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原因。”
他如毒蛇般的目光直视着季唯意,冷冽又压迫的眸子像凛冬的寒风将她席卷进风穴,直至浑身冰冻,气息被掠夺。
“唯意,我的父亲,偏执又畸形地爱着你的母亲。”
猜想终于得到印证,季唯意脚下不稳,身形一晃险些摔下矮梯。
她有些后怕地握紧了手下的栏杆,只觉得最近不好的事都选在一个节点发生。
“唯意,因为他的多情和势力,他和我妈结婚有了我,但他对我从来没有爱,也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你知道我小时候多渴望他对你的好,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
“燕深。”
她语气镇定,似乎红了眼眶的不是她。
季唯意没去看燕深,只是望着窗外有些刺眼的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懂你的做法,这一切和我,和我妈完全没关系不是吗?错的是季承盛,是你的父亲,我没怪你你倒反过来和我兴师问罪起来了。”
“唯意,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和我断绝来往难道不是挂我夺走了你的父爱,怪我妈......”
“不是,你误会了!”
燕深夜站起身,想去拉季唯意却又撤回了手,“我不是兴师问罪,我是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不好面对我,所以......”
“所以先下手为强?燕深,你是对自己太没自信还是太看得起季承盛对我多重要?竟然会觉得我会为了他——你干嘛?”
突如其来的拥抱扑灭了季唯意的怒火,她推了下燕深没推开,被气笑了,垂下推他的手。
“燕深,你精神分裂吗?”
回应她的还是一阵沉默,季唯意戳着他的腋下,一下一下,乐此不疲。
“还不联系吗?你是我哥你跟我说这种话?燕深,还联不联系了?”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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