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红晕,落下的手不自觉地捏上她的脸颊,在那里扯了扯。
“跟个小孩儿一样,去医院还要哭。”
脸上被捏的不是很痛,可季唯意不爱听他说的话,连带着他不让他捏。
可自己的手被风衣盖着,季闻述的另一只手还按在她交叠的手上。没了反手之力,季唯意只能瞪着他,以表抗议。
“你松手。”
“松手了能不能去医院?”
尾音上扬。
几乎是哄的程度。
脑门像是被大铁锤砸了下,季唯意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很不真实。
就着季闻述捏在自己颊上的手一起侧头,“那你继续捏吧。”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随后是季闻述一声叹息。
他摇摇头,收回了收,转而看向车外在等着的万利。
“开车吧。”
“好的。”
“那么犟。”
一声呢喃和万利开门的声音重叠,季唯意转过头去看他,可后者望着前方并没有要看过来的意思。
以为是自己幻听,季唯意默默转了回去,靠在椅背上眼皮发沉,没一会儿睡了过去。
听着身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望向窗外的季闻述看过来,目光落在她红扑扑的脸上。
双颊因为发烧看着红红的,本就白皙的皮肤增添了过度的血色。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小片阴影,干裂的嘴唇微启,她正小口呼吸着。
一下一下,声音重的像在喝奶的小猫。
还是很犟很犟的小猫。
季闻述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最后视线锁住她,面色担忧。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将来是要吃亏的。
“季总,咱们是去医院还是?”
“回家,给林医生打电话,叫他来家里,唯意发烧了。”
“好的。”
...
这一觉季唯意没做梦,就是浑身烧似的睡不安稳,直到后半夜身上的滚烫退去她才彻底安睡。
醒来时,眼前漆黑一片,季唯意抹黑去够手机却什么都没摸到,撤手的时候还错手将放置在桌边的水杯带下来摔碎。
刺耳的破碎声和四散的玻璃打破了安静的午夜,季唯意挣扎着起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直到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虚掩着的门被推开,她看到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季闻述。
“没事吧?”
他走过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看清了地下的残渣碎片,也看清了床上的季唯意,松了口气。
“你受伤了吗?”
“没——”
她声音还哑着,说到一半便没了后续。
见状季闻述悬着的心终于着地,在季唯意床边坐下,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
随着他的动作,季唯意视线落在他微敞的胸膛。
昏暗中若隐若现的胸膛和腹肌晃地季唯意双眼发晕,似乎烧热还没完全退去,在她身体里还残留了一半,扰乱心神。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之大到在只有两个人的卧室里清晰非常。
脸上一热,避开季闻述的视线。
“口渴吗?等会量完体温给你再倒一杯。”
“嗯。”
她胡乱移开眼,却被头顶搭着的手吸引去注意,平复的心再次波动起来。
还不知道自己惹地小姑娘意乱,季闻述刚洗澡,手上还没掌心之下的体温终于不再滚烫,为了以防万一,季闻述还是拿起温度枪在她头顶“滴”了声,见上面的数字正常才彻底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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