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别过头,“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昨晚你要趁我睡着了、偷偷摸摸地来看。”
“因为我们刚吵完架,刚吵完架我上去看你的脚腕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尴尬?你为什么会觉得尴尬?尴尬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他眉心皱成一团,似乎知道了季唯意今天为什么会爆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就是有时候搞不懂,你对我的全部都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还是什么别的情感。”
“别的情感?”
季闻述像是个鹦鹉学舌的小孩,学着季唯意说话好像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有多坚定似的。
“我记忆残缺,你就带着我一步步学;你发现我对英文感兴趣就带着我练习语感,纠正我的发音,看不懂外文你会帮我标注出来;你会去学校替我撑腰,在校领导面前说我是季家人,可我只是借住在你家,而且,季闻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在此刻爆发,季唯意感觉自己和季闻述讨论数学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头脑清晰过。
她倔强地仰起脸看向他,触及他眼底的警告却只是捏紧被子,抿着唇,脸色比季闻述的还要难看半分。
季唯意知道这句话一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说话来她和季闻述以后再季家会有多尴尬,但她不怕尴尬,比着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不明不白的扼杀掉她的感情,她更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季闻述深思熟虑后,坚定的答案。
越这么想着季唯意感觉自己有无数的底气,她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坚定地认为一件事,并为之不妥协。
她身子往后靠,倚在松软的靠垫上,气定神怡的模样叫季闻述一时恍惚,仿佛透过季唯意看到了自己。
“我们本就没有血缘,我也不是你妹妹,所以你强加在‘不可以’的感情之上的‘兄妹情’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几分是你——”
“季唯意!你疯了!发个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吗?”
气地季闻述原地转了个圈,想说什么却又无从下口。季唯意也没步步紧逼,她给季闻述充足的时间,看着他眼神变得坚定她就知道是她输了。
“季唯意,我再最后和你说一次,你想多了。”
说完,他像是不想再听季唯意说话,快速补充,“你真的很幼稚,季唯意,小孩子的幼稚逆反心理我不和你计较,但昨天说的话永不会变。尽管你是借住,但我对你就是兄长对妹妹的关心,没有其他,也不可能有!昨晚你自己想就想的这些?”
季闻述重重叹了口气,显然被季唯意气地不轻。
“你自己好好想想,出去买粥了。”
“我才不是小孩!”
季闻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留给季唯意的就只有自己在季闻述那里毫无可信度的辩解。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就像是许久没有人光临的水池,被人投进几颗石子后又再次消失,就连波荡的涟漪都见无可见。
“才不是小孩呢。”
她呢喃着,鼻尖酸涩叫她再也忍不住。
手背上冰冰凉凉的,直到手边的被子上被滴上泪珠留下水渍,她视线下移看到了手腕上季闻述送的手链,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咬着唇将被子拉过脑袋,把自己塞在无人能看到的黑暗里。
......
两个月后,高考查成绩,季唯意还在外面打工。
她趁着休息时间才打开网页输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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