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去吐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啊。”
乔意瓷把报告单对折叠好拿在手里,嘱咐:“好,你小心点。”
“我知道。”
乔意瓷望着朋友远去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不在状态,好像无论做什么,心里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对视的那几个瞬间。
她偏头发现不远处有一张长椅,正好有点累了,乔意瓷提步朝那处走去。
她低着头,兴致缺缺地往前走,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亮的男士皮鞋,就差一步她就要撞进人家怀里。
乔意瓷及时停住脚步,刚要抬头对他说声抱歉,那张令她心不在焉了一整晚和一个上午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道歉的话语止在口中,她的眼眸不自觉睁大,呼吸跟着滞住,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谢违。
照理说,她现在应该拔腿就跑,但她的脚底像灌了铅一样。
谢违气质一如既往的冷痞,眉眼冷峭,双手插兜站姿挺拔,居高临下审视着她,薄唇紧抿成线,让她感到一阵久违的寒意。
比今天的气温还冷。
她出门前随手拿了件白色的呢绒大衣,手里拿着的粉色建档袋在一片雪白上格外醒目,很快吸引了谢违的注意,他视线逐渐下移。
落在建档袋子上那三个醒目的大字——产检袋。
乔意瓷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目光所在,想到陈书淼怀孕是个秘密,不能被别人知道,条件反射地把产检袋和报告单都藏到了身后,还退后了一步。
藏着掖着的动作不要太明显。
谢违敛了敛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谢违看清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眸中的寒霜似乎消融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到比上一秒还冷。
她现在六神无主,压根没空琢磨那些,打定主意要无视他,反正这里是医院,他不敢对她怎么样的。而且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他没资格管她。
乔意瓷强装镇定,脚尖调了个方向,转身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
然而没等她走出五米远,身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手腕上传来痛感,她被人攥住手腕向后用力一拉,转了个圈撞进身后那人的怀抱。
“啊——”她低叫了声。
男人掌心滚烫,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可能性。
乔意瓷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还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几乎是瞬间,她的身体先于她的意志开始反抗。
头顶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光是听声音乔意瓷就要抖一抖:
“乔意瓷,你不光自己跑,还带着老子的种跑,是吧?”
看吧,他还是这么坏,一点没改。重逢的第一句话就语气这么凶,好像要把她吃了。
乔意瓷一心离开他的怀抱,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你在说什么?快点放开我,我喊人了啊。”
“你倒是喊,就怕你不喊。”谢违冷笑,大掌移动到她的腰侧。
不能压肚子,里面有孩子。
挣扎间,乔意瓷手里的建档袋和孕检报告单一起掉落在地上。
她惊慌地朝地面望去,谢违也阴沉着脸低头看去。
孕检报告单是对折的,此时朝上的那一面是下半部分,上面赫然打印着——
宫内妊娠约8+周,胚胎存活。
谢违视力很好,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数字。
8周,两个月。
可乔意瓷已经离开他五个多月,再怎么算,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种,而是乔意瓷离开他后和别人怀的孩子。
果然是被人带坏了。
竟然都敢背着他和野男人上床搞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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