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该问上一二,慕厌雪怎么就毫无反应呢。他当真就不在意?!
抱着种种疑惑,长穗陷入了梦魇之中。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在梦中,无论她怎样作死,手腕上的斩情扣都是无暇透色,哪怕她用刀快要慕厌雪捅死了,慕厌雪还在口口声声说爱她。
长穗认命了。
为了让桓凌安心,为了守住桓凌在意的南荣,长穗开始真的将慕厌雪看作夫君,与他生下一儿一女,皆送入宫中当做王储培养。
梦中的感受极为真实,明媚的阳光下,两个孩子在花园中跑跳嬉闹,没一会儿就跑远了。长穗依偎在慕厌雪怀中,她被箍着腰身,被吻得气喘吁吁时,银丝拉扯,慕厌雪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唤着她:“穗穗。”
他拥着她,低声喃着,“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要再管什么灵洲界,不要再纠结那些世俗怨憎,就这么无悲无痛的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堕落到极致绽出罪恶芳花,永生永世与他纠缠在一起……好不好?
长穗听到自己说:“好。”
“啊——”长穗被吓醒了。
这该是她此生做过最可怕的噩梦了。
只是没等她平复,便又惊叫一声,因为她看到榻边有一团模糊黑影,那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凝着她,像一团浓稠雾气,堕满沉甸甸的不明物。
“吓到你了?”黑影动了下,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覆在长穗的额头。
长穗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这才发现榻边的怪东西竟然是慕厌雪,他不知这样静坐了多久,本该睡卧的地方冰凉一片,毫无人气可言。
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在这坐着盯着她看是想做什么?
“你……”长穗的心跳还未恢复,气的张嘴想要骂人,又被舌上的疼痛止住声音。
慕厌雪知道她被吓到了,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也将她带入了阴影中。他身上的体温极凉,轻轻顺抚她的后背,“乖,不怕,我在呢。”
长穗抓着他的衣襟,不经意触碰到他寝衣下的皮肤,寒到她打了个寒颤。又往他怀中缩了缩,长穗总觉得慕厌雪有些不对劲儿,忍着疼痛模糊出声:“你,为什么,不睡?”
慕厌雪回:“没什么。”
他的语气很是轻飘,“只是有些睡不着,又担心打扰你。”
是这样吗?
窗棂中透出细碎月光,折落到床榻,却照不到慕厌雪的面容。长穗怀疑,她刚刚并没有眼花,那团沉甸甸的浓稠黑影是真实存在的,那该是慕厌雪最真实的情绪。
他最真实的情绪,远不像他表现的平和淡然。
长穗的呼吸加重了。
她险些被慕厌雪骗到!!
哪有什么大度从容,她去南风馆的事,慕厌雪分明就是介意了!!竟还在她面前装,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长穗郁结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担心弯起的唇角被慕厌雪察觉,只能将面容埋入他的怀中。
搂紧慕厌雪的脖子,她如同兽崽般在他项窝磨蹭着,吐出模糊不清的字眼,“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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