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徒儿才愿想法子救你阿兄。”
“师尊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长穗听懂了。
她将暮绛雪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巨大的圆月悬在观星楼上空,倾洒下银白月光,照亮方寸天地。
已是寅时,秀琴熬了一整夜没睡,剧烈跳动的心跳至今没有平复,如同房内久久不绝的响动,臊的她的脸发烫发红,忍不住又往门边贴了贴,企图将什么听得更清楚一些。
又隔了许久,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散出浓郁混合的熏香气息。
秀琴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到一向端庄雅致的公子,只披了一件宽袍出来,墨缎般的发稍显凌乱的披在身后,他修长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顺着衣襟往里是殷红的抓咬痕迹,锁骨处还有些微微渗血。
“准备好了?”秀琴听到暮绛雪嗓音有些低哑,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挠人的蛊惑。
秀琴连忙应声:“已经备好衣服,熏香也已点好,公子随时可以过去。”
暮绛雪没再回应,折身回了内室,顺着未关的阁门,秀琴大着胆子往里觑了一眼,只见黑漆漆的房中帘帐重重垂落,深处似有散落成团的衣物,不等她看仔细,暮绛雪抱着长穗从屋内出来了。
秀琴赶紧收回目光。
不同于黑暗无光的阁顶,浴房中每隔几步就燃有烛火,滚烫的汤池漫出雾气,与熏香的白烟混合扩散,好像无论逃到哪里,长穗都会陷入那片雪海香中。
等秀琴将浴房的门阖好,暮绛雪才将包裹严实的长穗放入水中,他褪去衣衫随之而下,又将人抱入怀中厮磨缠绵。
长穗已经昏睡过去。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觉得太过羞耻难以接受,选择用昏睡逃避问题,无论是何种,长穗如今都落入了他的怀中,他终于可以认真清洗打理自己的所有物,听到几声难耐的细哼,大概是被他弄痛了。
“师尊……穗穗……”不管长穗能不能听到,暮绛雪一遍遍在耳边轻唤着,像是荡漾的水波,泛起的层层涟漪圈圈扩散,搅动一池春水。
指尖的疼痛将长穗唤醒,她疲惫抬动眼睫,是暮绛雪正在亲吻她的手指。
“不要……”意识还有些不清,长穗软绵绵趴在他的怀里,重复着之前数次的示弱,“暮绛雪,够了。”
她真的很累,身体累心也累,累到有些不愿清醒。偏偏暮绛雪宛如贪婪无止境的恶鬼,无论怎样也无法填饱。
见她醒了,暮绛雪端起茶盏含了一口,喂入她的嘴中。长穗确实口渴,多次的含喂也早就麻木,吸饮时吞咽的太急,呛咳出声。
她这一咳,混沌的意识总算恢复清明,暮绛雪帮她顺了顺后背,亲上她的耳朵,问:“师尊想什么时候成婚?”
长穗以为自己听错了。
暮绛雪还在帮她抚顺着后背,温柔同她商量,“师尊的身体还是太差了,要先帮你养养。”
他差不多想到了帮她稳定身体的法子,暗暗掐算日子,“我与师尊是在冬日初识,那时岛上还在下雪,师尊好霸道摘了我的面具……”
依旧能清晰记得他们初见面的场景,暮绛雪弯唇笑道:“不如我们就在冬日成婚?我着红衣戴上巫蛊族的面具,师尊再为我摘一次好不好?”
温热的汤池像是坠入了幽潭,长穗被冻得浑身发凉血色尽失,已经被暮绛雪的话吓傻。
他们犯了禁J忌伦法还不够,暮绛雪竟然还想娶她?!
见她久久不说话,暮绛雪还以为她又睡过去了,低眸,他轻轻抬起长穗的面容,却发现她睁着朦胧的双眸是清醒的,动作倏地一滞。
泼墨的瞳底有了凝固,暮绛雪轻轻挠上长穗的下巴,语调慢了些,“师尊,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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