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穗确实有些口干,便抬手接了他递过来的茶盏,温适的热水入口,让她不由往绒被中缩了缩,伸手往上拉盖,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是暮绛雪的衣服,柔软的布料在她的揉搓下,已经皱乱四散,还有一角被她压在了大腿下。
“……”长穗佯装轻咳,默默扯开了身上的披衣。
车队已停,清棋和秀琴都出去安排食宿了,外面的杂乱也是因此而起,隔了好一会儿,秀琴缩着肩膀跑回来,被冻得来回蹦跳,“绛雪公子,外面……”
掀开帐帘,看到坐直身体没什么表情的长穗,秀琴反应了下改口:“尊、尊座。”
长穗手中捧着热茶,“外面怎么了?”
秀琴的小脸已经冻红,呼着热气回道:“咱们人太多了,就近的客栈住不开,只能五人一间房先凑合着休息。”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只要能有地避避风雪就可,长穗倒也没那么讲究。她点了点头,“那咱们几个一间。”
秀琴自动将暮绛雪算入其中,掰着指头算,“再算上清棋……这样的话,我们还能余一人。”
想到什么,长穗忽然起身朝外走去,见她穿的单薄,秀琴连忙阻拦,“尊座你去哪儿?外面可冷了,你好歹多穿两件呀。”
双脚踩在厚硬的雪地上,扑面而来的冷风让长穗呼吸一窒,呼出的气息瞬间散成白色雾气。
不远处,赵元齐和赵元凌也都已经下马车,披着厚实的狐裘,赵元齐听到赵元凌下达五人一房的指令,嗤笑出声没有反对,他悠悠道:“不如皇兄同我一间房?”
不等赵元凌回答,身后传来少女冷淡的嗓音:“不必了。”
长穗走到赵元凌面前,抓住他的手臂道:“王储殿下同我住一间。”
抱着披衣下车的暮绛雪刚好听到这句,长睫微颤,他抬眸看向正前方,听到赵元齐讽笑道:“国师大人倒还真是不遮掩。”
“早就听闻,国师与皇兄感情深厚,看来传言非虚啊。”
听出了赵元齐话中的恶意,赵元凌脸色微变,他正要说什么,长穗直接一句:“不跟他感情好跟你感情好吗?”
“那些谣言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今最北遇困国难当前,与其盯着这些小事不放,殿下不如想想该如何解最北危机。”
说完,不给赵元齐开口的机会,她抓住赵元凌的手臂,“皇兄,我们走。”
看着赵元齐阴寒的脸色,赵元凌随着她离开,只是在走远后轻轻叹了声气,“你不该惹他。”
长穗有些不满,“明明是他先惹的我。”
说来这赵元齐是真的讨嫌,两人明明相看两厌,每次她看到赵元齐都懒得搭理,偏他非上杆子来招惹显眼,好似不刺长穗挨顿骂就浑身难受。
“怎么穿这么少?”注意到长穗单薄的衣服,赵元凌把人往身边拉了拉。
他正要将自己的披衣脱下来,一件厚实的白羽披风罩在了长穗身上,暮绛雪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后,他垂着眼睑道:“师尊,房间备好了。”
他们一行人包揽了四周几家客栈,得知他们是前往最北赈灾的军队,有不少百姓也愿意让出自己的房屋,但出于安全考虑,赵元凌拒绝了。
五人一间房,负责安排食宿的军官原本没将长穗赵元凌几位算入,不敢让几位贵人同他们挤房间,后来还是赵元凌发话一视同仁,这才有了这样的安排。
奔波了整日,夜已深,由于长穗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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