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奏效,迟迟不愿开口的暮绛雪,在长穗的靠近下有了波动。只是他的行为着实有把长穗吓到,因为暮绛雪直接扑过来抱住了她。
平日没觉得两人身高差太多,如今随着暮绛雪的生扑,她被迫一头闷入小孽徒的怀中,吸了满口混合着血腥气的冷香。
身体不受控制往后退了几步,又被暮绛雪的长臂牢牢捞入怀中,他抱住她,以嵌入身体的力道将她拥抱勒紧,俯身埋在她的肩头喃喃唤着:“师尊。”
“师尊……”
他的嗓音极低,夹杂着颤意喷洒在长穗耳畔,像雪一样凉,“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将长穗越抱越紧,将脸埋入她的项窝颤声:“师尊……我好怕。”
长穗被他身上的冷香熏得头昏脑涨,险些被他勒断腰。
敏感的脖颈皮肤被他反复贴蹭喷洒,长穗痒的要去推他,然而手臂也被他勒入怀中。有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像是蹭到了她的皮肤,长穗打了个激灵用力推人,“你,你先放开我!”
抬手去抓他的衣服,长穗才意识到两人的体型差,不知不觉间,暮绛雪竟有了成年之态的威压,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俯视的小少年了。
“放肆。”长穗把人从身上揪开,或者说是自己从暮绛雪怀中挣扎出来了。
因呼吸不顺,她的面皮到脖间泛起一层薄薄绯意,被暮绛雪贴蹭过的项窝色泽最深,像是擦涂了大片胭脂。头发比先前更加凌乱,她顾不上整理急忙拉开距离,有些恼火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这么多人看着,她被徒弟生拉硬抱险些扑倒,堂堂国师的威严往哪儿搁?
抱过长穗后,暮绛雪的情况恢复了一些,眼神也比先前清明。他跪坐在地上,捂住脸颊,似还有些接受不了武考发生的事,低语着,“师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想杀他,没有……”
一旁的长老们窃窃私语起来,暮绛雪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教了这么多年自然有所了解,几人都不相信暮绛雪是有意为之。
但,毫无伤人之力的钝剑为何会变成见血封喉利刃、为何又恰巧握在他手中抹了王胡安的脖子,这些疑点必须要查清楚。
“既然你无意杀人,那你手中的利剑是从何而来?”有长老提出疑问。
暮绛雪不答。
他只是看着长穗,修长白皙的脖颈蜿蜒出一道血痕,是属于王胡安的血迹。“师尊。”
他去握长穗掩在袖中的手,以一副虔诚弱势的姿态解释,“我已经改好了,我真的无意伤害王公子,你信我吗?”
长穗被他指间的温度冰到,不着痕迹扫了眼腕上的冰花吊坠,小指微缩捉住他作乱的手,回:“我信。”
她平着语气,“但你必须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暮绛雪的唇角无端扬起,在被长穗捕捉到时,又趋于下落,他低下面容,“我只想解释给师尊听。”
这什么毛病?难道是只相信她?
长穗眉梢微颦,虽有所不解,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几位长老先出去。
几位长老与她有着同样的疑问,因暮绛雪的一系列举动,其中一位将目光落在两人交握遮掩的手中,眸中起了几分怪异,总觉得这对师徒的相处模式哪里让人觉得怪。
虽有不愿,但看到长穗拿出了留影石做证据,几人也便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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