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长穗在心里松了口气,有了尊贵正统的皇子身份,想来赵元齐也不敢轻易出手了。
总算可以放心了。
探听了想听的消息,长穗心满意足,准备回阁楼去休息。伸了个懒腰,她正要离开,就听到下方传来句:“谁说救不回来的,人已经醒了好吗?”
长穗怔住,桓凌醒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理智,她噌的一下爬起来,险些扑出去问何时醒的。
“谁在那!”轻微的动静引来下方的注意,这些术士们也不是吃素的,投掷出来的暗器擦着长穗的毛毛飞过,要不是她反应够快,毛都要被削秃了。
“这是什么东西?”看到从暗影中蹿出来的小兽,有术士皱眉,“阁中怎么会有猫?”
“别乱说话,这可不是猫!”仰头看着廊檐上的白影,又有人解释,“这估计是那只叫岁岁的灵兽,听说它是尊座的伴生灵兽,咱们还是别惹它了。”
“我说你就是大惊小怪,这天底下还能有比咸宁阁更安全的地方吗?”
“你也不看看咱们刚刚在说什么,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对咱们不利吗……”
天已完全暗下,月色中,长穗额间的法纹泛着幽幽碧光,柔软皮毛被拢在月光下,罩上了薄薄银辉,漂亮的不似凡物。
既知桓凌已醒,她必须要亲自去看一眼。
没再理会底下术士们的争吵,她朝着咸宁阁外跃去,几个跳跃攀到宫墙,沿着琉璃瓦一路奔行。
宫中不比咸宁阁,多的是不知长穗是何物者,出了咸宁阁她需谨慎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很幸运,她刚从咸宁阁跑出,便看到一名眼熟宫人,恰好是在圣德女帝就寝的圣宫当差。她悄无声息隐在暗影中,跟着宫人一路到了圣宫,凭着感觉和嗅觉,花了半个时辰寻到了桓凌的住所。
就在圣德寝宫的偏殿,看来女帝真的很珍视刚刚寻回的儿子。
避开严密的守卫,长穗轻飘飘跳到了屋檐下,窗牖未关,她扒拉着窗台探出小脑袋,小心翼翼往里探去。
“咳咳……”榻上,赵元凌正在喝药。
奢华宽敞的卧房中,他穿着绸料柔软的银丝寝衣,披散着墨发半靠在枕背,肤色是不见血色的苍白。
他侧对着窗牖,几口药喝下忍不住咳嗽,只能克制的捂住唇瓣,以免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
看着他清冷瘦削的侧脸,长穗眼眶发热,与桓凌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她似乎听到桓凌含笑唤她穗穗的样子。
是她的阿兄。
是他。
长穗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足够的平静,可等真的看到桓凌,情绪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大概是她注视的目光太过炽热,赵元齐忽然扭头看来,与扒在窗沿的小兽正面相对。
雪白的小兽毛耳尖尖,长长的毛发蓬松顺滑,睁着圆溜溜的金瞳很是可爱。沐在月光下,小兽犹如踏夜而来的俏皮灵怪,扒拉着窗户露出半个身子,似怯生生又带有好奇的凝着他。
赵元凌怔了下,莫名觉得眼前这幕有些熟悉。
“你……”他轻轻出声,担心小兽受惊,过低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的沙哑,“你是?”
你是什么东西?
他不记得她了。
毛茸的大尾巴无力垂落,连带着尖耳也有些耷拉,就算早已有所预料,长穗却还是压不下心中的难过。
灵洲界已经毁了,她宠爱的小徒弟叛宗堕魔了,就连最爱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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