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穗忍无可忍,扒拉开暮绛雪的手对着帐篷外大吼:“本座还没死呢!”
帐篷外瞬间噤声。
一道灵光穿过帐篷弹出,直接蹦到秀琴嘴巴上,她试探着张嘴,却只能发出唔呜的声音。
“清棋。”帐篷中,长穗的嗓音冷淡,极为有力的穿出,“去,去把她的话本子统统烧光。”
清棋忙应了声好,拉着哭丧着脸的秀琴狼狈逃离。
“你笑什么?”两人刚走,暮绛雪便笑着抵上她的肩膀。
长穗没好气推了推他,说生气其实也没有太生气,就连她也有些佩服秀琴胡扯乱编的能力。
她就是觉得有些丢面子,担心暮绛雪真信了那些胡话,硬邦邦解释:“本座不是颜痴,也从未被你的脸勾过魂,收你为徒也是因为……因为我们合眼缘,而你也是可塑之才。”
“我夜里算过一卦,你合该就是我长穗的徒弟。”
暮绛雪还在笑,羽睫像扑闪的小扇子,倚靠在长穗肩头捂住了眼尾。
似乎自相识以来,长穗还从未见他这样笑过,她板着面容原本想装严肃的,架不住被暮绛雪的笑感染。又想到秀琴刚刚的胡扯,她绷不住弯起唇角,憋笑憋到有些抽筋,“你能不能别笑了。”
暮绛雪含笑说了声好,“我只是太高兴了。”
尽管知道秀琴是在胡扯,但那番话确实取悦到了他,他倒希望那些话都是真的。
“我好高兴。”高兴在旁人幻想的故事中,他得偿所愿成了无可取代的挚爱。
漂亮的瞳眸清晰映出长穗的身影,少年眉眼染笑,莫名低唤了声:“师尊。”
“干嘛。”少女语气算不得好,只是那双因憋笑弯成月亮的眼睛,晶晶亮亮光芒凌盛。
在她偏转面容的刹那,暮绛雪倾身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用柔软含笑的声音道:“但愿有朝一日,谬言成真。”
他能成为长穗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长穗人傻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被小孽障亲了一口吗?
“……”
红雪并非大范围覆盖,只侵袭了猎场附近,周边百姓并未察觉。
这场雪来的诡异突兀,消失的也悄无声息,好似一切都是场荒谬幻象,随着暴雪降临,就连最后的痕迹也被掩埋。
长穗喂下的心头血终于起了作用,暮绛雪的伤口恢复的很快,但大多数时候还处于昏睡状态。为了方便照看,长穗便将人留在了自己的帐篷中,每晚打坐调息。
嗒——
铜钱在卦镜上打了几个滚,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夜,长穗迟迟无法入定,心中记挂着北凉国的国运,认真又起了一卦,望着眼前扑朔离迷的卦象,她低眸沉思眉头紧锁,不由又想起红雪降临那日,她与圣德女帝单独的谈话:
“孤先不论其他,只想知道这异象是凶是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