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穗想,可能昨晚是她魔怔出现了幻觉,又或者说,那极其微弱的变化旁人还无法察觉,虽是蚍蜉撼树距离她的任务目标还很遥远,但至少证明,她现在的方向是对的。
“我来吧。”接过秀琴手中的汤药,长穗准备亲自给桓凌喂药,“一会儿再找医官来看看。”
清棋刚应了声好,就见长穗顿了下,又补了句:“顺便去给暮绛雪瞧瞧。”
“雪公子?”清棋不解,“公子是生病了吗?”
长穗正要答,帐篷外传来吵嚷声,秀琴闻声出去查看,很快跑回来,“不好了尊座。”
她慌张道:“十二皇子得知您带走了他的畜人,现在派了身边的侍从来要人呢。”
长穗看向清棋,清棋怔了下,“不、不应该呀,我昨日明明打点好了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查不到我们头上呀……”
长穗倒也有所预料,她笑了声:“此处耳目众多,怕是我这国师的名头赶不上十二皇子的威名,多的是人给他通风报信。”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长穗慢条斯理继续给桓凌喂药,垂着面容道:“不交,让他走。”
这么强硬?
清棋为难,“这样怕是不妥吧。”
秀琴也跟着劝,“这本就是十二皇子的畜人,咱们霸占为先,如今他们上门要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要是咱们不交……”
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
这些长穗自然也清楚。
只是,“把人交出去,赵元齐就会放过我吗?”
没差的。
她已经得罪了赵元齐,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情,今日不管她交不交桓凌,日后赵元齐都不会放过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虚与委蛇。
“就按我说的做。”手指轻敲瓷碗,长穗已经想好了对策。
今日就算是女帝亲来,她也不会将桓凌交出。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女帝那边定会知情,果然,傍晚一过,圣德女帝身边的女官来找她,说是女帝犯了头疾请她过去,清棋和秀琴都有些慌,反倒是长穗理了理衣袖起身,淡定安抚着她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当今女帝明面上并无亲生子嗣,膝下的皇子皇女都是从嫡亲旁支中选抱入宫,自幼跟在女帝身边长大。
赵元齐是女帝嫡妹的儿子,是所有皇子中,与女帝血脉最近的那个。大概是因这层关系,女帝对他最为疼爱,这也养成了他跋扈嚣张的性子。
只是,赵元齐虽受宠,但圣德女帝并非不辨是非的庸君,不然长穗也不会留在北凉国当国师。
为了谨慎起见,长穗离开时在帐篷外贴了张符,又特意嘱咐秀琴和清棋守在帐篷外,在她未归前,不准任何人进去。
“本座说的是,任何人。”
昨晚的事给长穗留了太大阴影,哪怕暮绛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安安静静也未作妖,但长穗始终放心不下。见两个丫鬟没听懂她的暗话,她抵唇轻咳了声,压低声线状似无意说了句:“盯紧暮绛雪。”
天色已暗,逐渐亮起的排排灯笼照亮扎营地,随着微风摇摆晃动,明暗交错。
在帐篷与帐篷交叠的暗影中,有什么细长的东西一闪而过,不远处的小帐篷中,暮绛雪褪去层层衣袍,任由医官为他涂抹上药。
“雪公子,这可是极品的疗伤圣药啊。”医官收了钱,尽职尽责说着长穗的好话,“国师大人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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