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是师尊赐予他的名吗?”
真是一个让人不喜的名字。
对比长穗的暴怒,暮绛雪平静从容到诡异,该是用冷血无情来形容。
剔透黝黑的瞳静静注视着长穗,暮绛雪有问必答,“师尊既然收我为徒,就该管教好我,不对吗?”
长穗扯在他衣领的手一僵。
听到他继续道:“你为师我为徒,我们既承了师徒情分,就该是最亲近的人。可师尊自从看到桓凌,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徒弟?”
他是个霸占欲很强的人,不接受自己的师尊对旁人好,更不能准许他的师尊收他以外的徒弟,剥分他本该完整的关注。
长穗作为师尊,既然做不好这些,那么他这个徒弟不介意教她怎么做,如果每次都要通过杀戾来博得师尊的注视,那么他不介意多做几次。
长穗被他的话惊到了。
一时不知该解释反驳,还是该打骂他这毫无人性的回答。
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空,长穗的手指蜷放,松开他想要后退。手腕下落的同时,暮绛雪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少年容颜动人,一改先前的冷血,软软唤了她一声:“师尊。”
他说:“我知道我不够好,蠢笨不懂讨你欢心,这些我都可以学的。”
“可是师尊,你不可以抛下我。”
当初,是长穗将他救出海巫岛,不顾他的意愿带他入了北凉王宫,说要收他为徒给他一个新的身份,他信了;哪怕他明明有更好的出路,哪怕他本有能力站得更高不受长穗的束缚,这些,他都可以不要。
“我定能变成师尊喜欢的模样。”暮绛雪抬着面容,“但是师尊,你只能有我这一个徒弟。”
任何威胁到他地位或让他感到危险不悦的人,他都会不择手段除掉。
“你……”听着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长穗已经失声。
哪怕脑袋被熏香熏的不怎么清醒,她也能听得出来,暮绛雪在威胁她。
大约是察觉到长穗‘离不开’他,他故意将自己本性中的恶释放,想要长穗时刻盯紧了他。之后他是好是坏,做出什么样的事变成什么样的人,全凭长穗怎么教、怎么做。
长穗不由往后退了步。
与暮绛雪的目光对上,她克制不住干笑,“是我错了。”
她愤恨暮绛雪以毒蛇谋害桓凌,可她却忽视了……最毒的蛇就在她身边啊,还是她主动招惹来的。
她不能再放任他如此作恶下去了。
长穗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情绪,她解释道:“桓凌并非我为他的赐名,从始至终,只有你的名字是我赐予。”
“暮绛雪,除了你,这辈子我不会再收第二个徒弟,就算你不对桓凌出手,我也不会收他为徒,在为师的心中,你的地位是任何人无可替代的,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她的任务还要继续做。
暮绛雪怔了下,似还有些不信长穗的话,他想说,既然他在她心中都这么重要了,那她为了他杀掉桓凌不好吗?
可看着长穗恼怒的小脸,他将话吞回肚子里,垂落视线问:“那师尊待我……能比待桓凌好吗?”
长穗想不通,一个至今昏睡不醒的人,究竟哪里惹得他这般在意。
她压着火气道:“听不懂我刚刚的话吗?任何人!在为师心里任何人都不如你重要!今后我会将你当成眼珠子看待,让你日日跟在我身旁寸步不离!”
“我要是待不好你或是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就让我瞎掉一双眼睛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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