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过程很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以不正常的速度、不正常的方式走向衰亡,有些地方在发胀,像是快被吹破的气球,有些地方烫得惊人,如同岩浆在奔流。
但这里有挚友萩原千速,有恋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有放不下心的诸伏后辈与父亲。
为了【回家】,付出必要的代价是理所当然的。
如今呈现在世人面前的这副躯体只是精神的外显。
大概刚脱离末日世界,其对她的影响还作用在精神上,待到某日她遗忘了那个世界的一切,代表着【过去自己】的疤痕也会跟着消失。
可明日香弦鸣真的会忘记自己的过去吗?
青年浅紫色的下垂眼中流动着晦暗,他俯身,吻上了她肩头的疤痕。
和周遭皮肤不同的质感,通过触觉敏锐的唇部传向大脑,萩原研二阻止自己的意识继续分析这些伤痕的成因,因为每一条都在重复着他的无能与无力。
该怎样形容那种心情?
像是砸碎了一只玻璃瓶,再缓慢地将心脏放在玻璃渣上,缓慢的刺痛是一场漫长的刑罚,萩原研二既是受刑者,也是行刑人。
“研二,你在做什么?”
这样诡异的氛围开始让明日香弦鸣感到难耐了,之前的搏击再加上后来的拥抱,让他们呈现出一个很不妙姿势。
松田阵平跪坐在身后,她跨坐在对方的腿上,被搂住了腰。
萩原研二从前面抱住了她,毛绒绒的脑袋凑在胸口,蹭得直发痒,更何况他此刻正在轻轻舔舐她的疤痕。
青年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我在…重新认识你。”
明日香弦鸣偶尔会发现萩原研二一些像狗狗的地方,他偏好用嘴去感受这个世界。当然,这在婴儿时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含着奶嘴才能止住哭声,遇见玩具就往嘴里放。因为幼儿的视力和听力没有发育完全,便选择通过这种方式,对未知的外界伸出试探的触角。
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萩原研二很喜欢亲吻她,用唇去感受温度,用舌去勾勒形体。
明日香弦鸣直接抓住了萩原研二的头发,将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往后拉,半长发青年被迫仰着脑袋,唇边挂着暧昧的银丝。眼角泛红,浅紫色的下垂眼如隔迷雾,迷离地望向她。
他看上去有点委屈,像是在问【为什么阻止我】。
一直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松田阵平用鼻子拱了拱她的颈窝,示意他在,又轻轻咬住了她的后颈。
明日香弦鸣问,“你们是想做什么吗?”
卷发青年低笑,“为什么不呢?”
这下她是彻底惊讶了,在感情方面一向高冷内敛的松田阵平也有这么直接的一天。明明她对卷毛弟弟的印象还停留在一逗就会红着耳朵恶狠狠瞪回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松田阵平嗅着她发间的雪松气息,不安定的内心终于得到抚慰。
太突然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不欢而散,道歉礼物还没有完成。分离的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直到爆/炸发生,他也没能见她一面。
过于荒诞的展开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但深夜在阳台上抽烟时碰到同样叼着烟的幼驯染,他像被一盆冷水泼醒,从头顶凉到脚底,彻底清醒过来。
这不是梦,是现实。
是没有明日香弦鸣存在的现实。
接着开始不停的抱怨,没来由地抱怨,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还是会生出怨怼。为什么他们毫不知情只能被动地接受现实?为什么诸伏景光中途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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