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背着的包无意识撞了一下道旁的樱花树,细枝承受不住花瓣的重量,一场樱花雨就这样突袭了树下的三人,他们的头发、衣领和肩膀都沾满了白色的花瓣,远远像雪一样。
松田阵平正拉着萩原研二的衣领找他算账,萩原研二对着幼驯染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只有明日香弦鸣看着他们头上的花瓣,发出一声感叹。
“这样也算是共白首了。”
打闹的两人愣了一下,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偷偷红了耳根。明日香弦鸣却想着世事无常,他们能否有这个运气,满头华发却还保存着少年的情谊,队伍里一个人都没少呢?
“我们上次在这条路上聊起了对未来职业的向往,各自当年的寄予是否有所改变呢?”
明日香弦鸣依旧当了那个话题的引发者。
“小阵平当时那个有些想法现在到底想出来没有,研二我可是好奇了十年诶。”
萩原研二背着沉重的包扒拉在幼驯染肩头,把对方压得往后一坠,一巴掌干脆利落的糊上他的脑门。
“我也很好奇,阵平。”
被那双充满期待的幽绿眸子注视着,原本轻易就能说出口的东西也变得难以启齿起来,松田阵平有些别扭地偏了偏脸。
“我想去当拆弹警察。”
之前在废弃车另一侧听到她与萩谈话,提及敬仰当警察的人固然有一点关系,更多的却是他对拆弹的喜爱,那种世间只余眼前之物,像拆开一份礼物一样将炸弹一步一步拆开,手指与机械宛若合为一体的感觉真的很令人上瘾。
松田阵平会对自己喜好的东西投以百分百的专注,而当他沉浸其中之时,他会体验到莫大的乐趣。
其实他对警察的印象实在说不上好,从父亲被当作嫌犯误抓,到明日香弦鸣屡次三番牺牲自己的时间为警察查案,警察都在他这里留下了办案无能头脑简单的形象。但他又实在喜欢拆弹,最合法研究炸弹的方式就是当拆弹警察。即使最开始他只是看明日香弦鸣倒腾那些东西感觉有趣而提出深入了解的请求,却在简单而快乐的过程中喜好上了拆弹,也喜欢上了在灯下垂着眼将炸弹结构一点一点讲给他听的那个人。
只是意识到后者比发现前者花了太长的时间,想起他以前那些幼稚行为,松田阵平就感觉自己蠢透了。
“研二呢?想去当什么,还是和当时一样的公务员吗?”
萩原研二浅色的眼睛眯着,状似随意道,“我也去当警察吧,警察也算公务员的一类呢,收入稳定,还可以陪陪小阵平。”
明日香弦鸣认真与他对视,“你考虑清楚了?”
萩原研二快要溺死在那双满怀关切的绿眸中,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抓紧了衬衫角,确保着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
“考虑清楚了,而且小弦鸣的话好像不知不觉就会卷入一些麻烦里,如果我能成为警察的话,说不定能帮到你呢?”
明日香弦鸣有些狐疑地盯了他一眼,不太确定这敏锐的家伙最近是不是察觉到她的一些动作,不过她保证她每一次在外的行动都进行得谨慎隐蔽,说不定对方只是在感叹她遭遇案件的频率。
“一直在问我们的事情,你呢?”松田阵平双手交迭放在后脑,蓬松的卷发和桀骜俊朗的面容让他显出几分野性,“还是想成为医生吗,既然都考上了医学系。”
明日香弦鸣意味深长地摇头,“谁知道呢?或许我更想成为一个情报贩子。”
思及她最近在干的兼职带给她的新鲜刺激,以及那丰厚的“零用钱”,她是真的有在仔细考虑这件事。
“诶?开玩笑的吧?”萩原研二难以置信,“这样的话医学界不就少了一位杏林圣手了吗?”
明日香弦鸣被他夸张的表情哄得很是开心,“这夸奖的程度有些过头了,我会半夜偷乐笑醒的,不过我下个学期就应该会去东大附属医院实习了,估计会忙到脚不沾地吧。”
“这样吗这样吗!”萩原研二像只狗狗一样欢快跳脱地围着她打转,明日香弦鸣用撸狗的手法顺了顺他乌黑的发丝,没摸几下就被一旁的松田阵平拍开了。
见两人向自己看过来,松田阵平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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