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上官绎和谢以观都曾说过王若身子骨弱。
“是。”谢以观回答。
果然苏彧面露惋惜,他笑着说:“夫妻一体,陛下多用用上官尚书,若是上官尚书遇上什么难题,上官夫人总是会出手相助的。”
如此,不仅能把王若给用上,还用两个人只要付一个人的俸禄。
苏彧忍不住朝谢以观竖起大拇指,论黑心谢以观不输她。
既然崔家和王家都把令牌交出来,李家自然也不好再留着,李见行都不用什么人来劝,十分爽快地将令牌交出来。
崔玄在正月十七这日就启程去了钱塘,他于天未亮的清晨出发,未曾告诉任何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江南。
他曾于年少时来过江南,那时候的江南是花船上温柔小意的小娘子,靡靡之音缠绵,却不敢过分张扬,不似现在红红火火,处处是纺织作坊,大街小巷尽是叽叽喳喳的织娘。
崔玄皱了皱眉头,纺织作坊繁荣虽然是好事,但哪哪都开纺织作坊未必是好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崔玄进行区域划分,规定作坊只能开在何处,尤其是涉及染布的,不可开在居民坊处,污了水源。
崔玄手段强硬且油盐不进。
江南的富商不管是给他送金银还是美人,统统都被拒了。
富商们只得妥协照做,只是那个在京城流传的谣言,又在钱塘流行了起来——
他们说,钱塘刺史崔玄二十好几无妻无妾,什么美人都不收,必然有断袖之癖。
于是,有人悄悄地给崔玄塞小倌,崔玄的脸黑得不行,将给他塞小倌的人关了三日牢房,并大张旗鼓地通知他家中人来赎人,这才将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
科技的一角掀起风浪之后,紧跟而来的便是狂风暴雨。
崔玄规整了钱塘作坊之后,便去了趟太原,与新的太原府尹商讨运煤之事,最后敲定太原和钱塘各出一半的钱,扩修官道用以运煤。
只是如今太原的煤炭产量供不应求,崔玄另外又寻了其他的石炭作坊。
太原府尹听说了来往的银两数额,隐隐有种错过亿两白银的心痛。
新太原府尹姓刘,是苏彧从户部提拔上来的,对财务收入最是敏感。
他想到,既然能用烧煤的机子提升布匹产量,为何就不能用这机子提升石炭的产量呢?
那个蒸汽缫车本就是河东藩镇观察使杜常轩做出来的,人就在太原。
太原府尹就凭借地理之便,把杜常轩找来,两人一合计,硬是将蒸汽机用到了挖煤这件事上。
煤炭产量大幅提升之后,愈发多的人看到了蒸汽机,由于朝廷这种自上而下的重视,民间便出了更多的人将蒸汽机发扬光大。
崔玄到钱塘待了约莫半年之后,钱塘的水道上有了第一艘蒸汽船,自钱塘到京城只需要五日,堪比用最快的马走陆路。
于是,崔玄写了一封万字奏疏由安全司转交给苏彧——
这自然不是他的第一封奏疏,只是从前他写的素来简洁,虽有千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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