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高大的身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神色一凛,就要反击,只是元灵似乎早就料到他要出什么招一般,就这样轻轻松松拆解了,然后又给了他一手刀。
魏凌原本以为一招是巧合,两招是偶然,但到了第三招、第四招,他便彻底懵了。
说好的魏家拳法精妙呢,说好的魏家拳法攻防一体呢?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只有挨打的份?
魏凌从擂台上下来的时候,眼里是没有光的,他见到他大哥的时候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魏冲在反复心虚之后,如今已经十分淡定了,他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人不可貌相,强中自有强中手,你还年轻,日后沙场点兵见真知。”
他这话没有安慰到魏凌,魏凌绷紧了嘴角,才没叫眼里的泪落下来,哽着声音说:“我不是不服输,只是输成这样,我着实无脸回去见爹娘。”
魏冲重重咳嗽了一声:“怎么会?能拿到榜眼就已经很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输了一次而已,别往心上去。”
魏凌没能忍住,一下子热泪盈眶,别看他大哥平时见到他就揍他,关键时刻还是会十分贴心地安慰他。
“对了,大哥,你今日是得空过来吗?前阵子你不是说,有要事连家都不能回吗?”魏凌抹了一把眼泪,颇为不好意思地问。
魏冲到底还是心虚地干笑了两声:“忙好了、忙好了,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抽空给你庆祝一番。”
虽然为了这一日,元灵这大半年都未曾休息过,每日苦练,但她真正以武举状元的身份跪在苏彧面前时,那种澎湃之感还是有几分不真实。
她仰着头,望向苏彧,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苏彧上前朝着她笑了一下,不过鉴于她如今还是个“男”的,她转身让高岚将元灵扶起来,轻声地说:“朕等着你从逻娑取回你们元家的双手剑。”
元灵哽咽着低头擦掉眼泪,再抬头时笑得灿烂:“必不负陛下所托!”
武举这边出了个女状元,一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尤其是原本觉得根本不会有女子参加武举的朝臣们只觉得天都塌了,气得在那里大骂:“一群饭桶!连个女郎都打不过!”
第二日的朝堂上,果然就有人站出来说:“一个女子怎可做武状元?!”
还有人拿着元灵在逻娑的十年做文章:“她曾经是逻娑人的玩物……”
苏彧倏地看向说话的那人,目光锐利得让那人将剩下的话卡在了喉间,皇帝的这个眼神太过可怕,让他想起了这位帝王说杀人就杀人,是半点不会留情。
苏彧站起身,高高在上,睥睨着底下的众臣,在场的人都有些汗流浃背,她才慢慢开口:“本来嘛,十几年前的事,还是那么丢脸的事,朕本不想提的,但是如果有人一直再提,那朕就不得不说,开诚布公地和在场的各位说道说道了。”
众臣:“……”皇帝出品,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姚非名站出来,冷声说:“当时我大启百万将士都未能守住国门,叫逻娑人占我领土、欺我百姓,各位有不少那时都已与我一般在朝为官,你们扪心自问那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如今又有何脸面来苛责元娘子,她被掳去逻娑,难道不是你我这等儿郎的懦弱无能吗?如今她凭自己的本事从逻娑回到京城,又凭自己的本事拿下武状元,你反对什么,不如好好反思自己!”
众臣:“……”姚阁老跟了皇帝之后,说话也不好听了。
不过,他们仔细想了想,姚非名说话本就不好听,之所以在文人之中声望如此之高,是因为他这人刚正不阿,不藏私心。
苏彧笑了笑,既然姚非名把她想说的话说了,那她也就不用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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