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听了王若的话,愈发生气,“莫要打着为我王家好的旗号,如今你是上官妇,只管着上官绎的平步青云,哪管王家死活?当初你不顾王家,偏要嫁给上官绎,我便该看出你的无情无义。”
“随父亲怎么说,我还是这句话,你眼下该保的是王家和八弟。”王睿的这番话也没有让王若生气,她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
王睿冷冷一笑,“笑话,我王家百年世家,莫说我儿子只是伪造了几张纸头,便是……”
“父亲慎言,”王若极快地打断了王睿的话,“百年世家可不止王家一家,圣人也不是先帝。”
王睿冷冷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等到王睿走了,上官绎才从屋内走出来,忧心忡忡地扶住王若,“娘子……”
王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极认真地提醒上官绎,“王家的事你莫管,你要知道,当初圣人重用你,看中的便是你的两头不着。”
王睿还想着再找人,只是苏彧没给他时间。
在钱塘刺史被抓入京中的第三天,在朝堂之上,苏彧便让程赫元将这一次参与伪造银票之事的官员名单公布于众。
王堃的名字醒目地在名单首页。
崔玄主动站出来说:“伪造银票之罪便是盗取国库之罪,按我大启律法,轻则杖责八十,重则死罪。”
那天在御书房,他的态度很明确,从重处置直接判死刑。
如今他再在苏彧面前提出,苏彧当着众官员的面说:“那朕便依崔阁老所言,罢黜王堃一切官职,拉出去杖责八十。”
崔玄倏地抬头,望向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王堃被拉到含元殿前的广场上,被众官员看着挨了八十杖,送回王家的时候只剩一口气,没有等到郎中过来,那口气就散了。
而这边王家灵堂才刚刚摆开,吏部要将王墨外调到岭南的文书便送过来了,王睿只觉得崔玄欺人太甚,有那么一瞬间想着,皇帝他是没法对付,但是大不了他王家可以与崔家同归于尽!
还是王若上门来劝:“我知道父亲如今悲痛欲绝,可如今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还要让我其他的兄弟给大哥陪葬吗?”
“道仙被调到岭南,与死了有什么区别!”王睿愤怒地说。
王若沉静地看着王睿,“自是有区别,他不是流放岭南而是去岭南做官,那便说明圣人还想给王家一个机会,至于是生是死选择权在父亲的手里。”
王睿看了她一眼,到底冷静了下来,看向外面挂着的白布,咬牙切齿地说:“既是死罪,也该给我儿一个体面,崔玄他亦是世家出身,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如今他却让我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打死,连最后的体面也不给,与崔家的这个仇我记下了!他崔玄最好祈祷,日后不要落到我王家手里!”
王若默了默,虽然她觉得王睿这是迁怒于崔玄,但是恨崔玄总比恨皇帝来得安全,她便也不再多劝,再劝王睿也听不进去。
王墨在王堃的头七过后,前往岭南赴任,昔日他有王家嫡子与吏部郎中的身份,捧着他的人不少,可如今他被调往岭南,来送他的人寥寥无几。
谢以观是其中之一。
谢以观对王墨说:“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送送道仙兄的。陛下也是为了护着你,还望你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王墨眼角湿润地点点头:“我知道,多谢知微兄,也请知微兄代我向陛下谢恩。”
他兄长犯下死罪,他即便留下来继续做京官,只怕也会被他人盯着,处处寻错,唯有离开京城,他还有再起来的机会,皇帝的这份恩情他记住了!
谢以观送走王墨之后,又顺路去了一趟崔府。
崔家下人引他上了观风楼,他便看到崔玄坐在棋局前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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