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不久的将来,如何处置王家嫡长子的话,苏彧也希望从崔玄的口中说出来。
崔玄终究是崔家的家主,就算现在和王、李两家的关系不如从前亲密,但是世家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没有伤到彼此的根本,不会轻易断掉,所以这一次伤及王家根本的事,崔玄得成为参与者,还得成为决策者之一。
苏彧如是想着,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纯良。
大理寺是有些手段的,那一队伪装成西域商人的逻娑人全都招了,早些年逻娑王有侵占西域的野心,便将他们这些人安插在西域做奸细,不单单是做奸细,他们还在西域各地网罗容貌出众的奴隶,加以培养,只等着有一日将这些美男与美女送给敌人行美人计。
大理寺卿问苏彧,那些人如何处置。
苏彧下令杀了为首的,至于那十个西域人,她想了想,要是驱逐出境,还得专人将他们送到朔州,由朔州前往西域,所以她决定:“将那十人送到姚阁老那里,去种地吧。”
十个青壮年不去种地怪可惜。
饶是大理寺卿见多识广,也在原地呆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事乍一听有些诡异,不过仔细一想也十分合理。
过了十五日,钱塘刺史被押送进京。
高岚去钱塘的时候是悄悄去的,回京的时候却是大张旗鼓,只差挨家挨户地通知过去。
王家嫡长子王堃看到钱塘刺史被押进京,吓得心惊胆战,他知道东窗事发,不过仍旧心存侥幸,去向他的父亲王睿求助。
王睿听到事情的时候,反手便给了王堃重重一巴掌,大骂:“蠢货!”
王堃可怜兮兮地说:“我见父亲更看重八弟,便想要做出一番事来让父亲另眼相看,现在想来也是鬼迷了心窍,但是这糊涂事我就只做了一次,念在我初犯的份上,求父亲救救我。”
王睿气得又给了王堃一巴掌,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说其他的,王堃是他王家嫡长子,如果真的被关进大牢里,他王家百年世家的颜面要摆在哪里?
他首先想到的是去找崔玄求情。
王睿找上门的时候,崔玄刚从政事堂回来,身上的官袍都没有换下来,他一言不发地看向案几上摆着的棋盘。
棋盘上的棋局还是王家送过来的,王睿知晓他喜欢对弈,得了难解的棋局便给他送过来。这个棋局在那里已经摆了十来天,只是他太忙,一直寻不到机会坐下来好好解开这个棋局。
“郎主?”来报的下人迟迟未等到崔玄的回应,犹豫着喊了一声。
过了半晌,崔玄的目光从棋局移到了院中的枯树,说:“叫王家家主回去吧。”
王睿在崔玄这里吃了闭门羹,心中的不安迸发出了不满,而这一腔的不满全都转到了崔玄的身上,他早该知道,崔玄最先站到皇帝那边,以此换得宰相之位,就不会再顾念着从前的情分。
他又去找了李家家主李见行。
御史大夫刚出事没多久,李见行十分警惕,自然也不愿意为了王家的事蹚浑水,推脱说,因为御史大夫的事他如今在皇帝面前不敢轻易开口,他又给王睿出了主意,让王睿去寻上官绎。
上官绎也没有见王睿,而是让他的夫人王若出来招待王睿。
王睿沉下脸来问:“上官绎不见我?”
王若不疾不徐地回答:“是我叫他在非常时候避着父亲的。”
王睿气得当即站起来。
王若跟着站起身,“父亲,此次大哥行事已经触及圣人逆鳞,无人能救他,您若壮士断腕,尚能保住王家和八弟。”
王睿正在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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