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看不下去,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了,都坐下来吃饭吧。”
两个人听话地收了手,这会儿尉迟乙才算体现了一把长辈的风度,给尉迟佑倒了一杯酒。
苏彧又问了尉迟乙一些边境的事,尤其是关于逻娑国内的状况,她只是暂时不打逻娑,又不是一辈子不打逻娑。
尉迟乙一一作答,他向苏彧提了一嘴若空,“臣这次在原州又遇到了那个若空,他问了臣一个问题,这仗是非打不可吗?”
苏彧问:“仲云是怎么回答的?”
“臣说,秃……”尉迟乙“秃驴”说了一半,怕把原话说出来有损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形象,改了口,“臣说,法师要是很闲,不如去被逻娑占领的十五州看看。”
“他去了吗?”苏彧再问。
尉迟乙这回脸上多了三分敬重,“他还真的往渭州去了。”
苏彧并不感到意外,之前在原州遇到若空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从前若空的眼睛干净是那种未被尘世污染过的干净,而现在若空的眼睛干净是那种经历世事依旧追逐志向的坚毅。
月下蝉鸣,风吹树叶,尉迟乙喝着酒,又时不时地和苏彧说上几句,他竟生出了岁月静好之感,有种想要把时光留住的冲动。
以至于苏彧起身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
苏彧笑着说:“偏殿给仲云留了厢房,今晚你就去那里休息吧。”
尉迟乙却问:“陛下,今夜臣能给陛下守门吗?”
苏彧略微诧异地回过头,看向落后于她两步的武将。
月色依旧,笼罩在尉迟乙身上,拉长他的影子,却像是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孤寂。
高大如他,此刻竟像一只要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看上去颇为可怜,就仿佛她在这一刻拒绝他,他就受到这世上最大的委屈一般。
苏彧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仲云想要给朕守门自然是可以的,朕只怕仲云一路兼程赶回京城会太累。”
“陛下放心,臣身强力壮,这点赶路全然不算什么。”
崔玄是知道尉迟乙要回京的,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一大早就会在苏彧寝宫的门前看到尉迟乙。
他忍不住问:“尉迟将军为何会在此处?”
“自然是为陛下守门,防住宵小之辈。”尉迟乙咧牙一笑。
崔玄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大军尚未回京,尉迟将军就独自一人回来了?”
尉迟乙回答:“大军就在回来的路上,我先回来见陛下了,顺便为陛下守个门,不守门还不知道,崔阁老每日都来扰陛下清梦?”
崔玄冷冷一笑:“我自是不会在这个时辰叫陛下起来,还请尉迟将军说话小声点,莫要吵醒陛下。”
尉迟乙:“……”所以崔玄这一大早来干什么?
他警惕地打量起崔玄高长的身形,这人当宰相不过瘾,还想来抢他们这些武官守卫的活不成?
苏彧也是习惯了早上被崔玄叫起来,她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崔玄和尉迟乙一左一右站着,活脱脱两个门神,将原本尉迟佑的位置都给挤压了。
尉迟佑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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