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观正要行礼,忽地抬起头来,因为他发觉苏彧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古怪。
他谨慎地问:“陛下为何这般看着臣?”
“没什么。”苏彧漫不经心地收回眼神,虽然谢以观头上的造反倒计时已经变得很淡了,可是他的造反时间却突然变得很近,就在五天以后。
苏彧摸了摸下巴,问谢以观:“五天以后是休沐日吧?”
谢以观点头:“是。”
她又看了他几眼,默默地想着,现在的谢以观有什么造反资本,除了他的情报网之外,他只有在文人之中的好名声——
不是她看不起谢以观,谢以观还是很有能力的,但是他手上没有兵权,所以她也就是多看他两眼,并不是特别在意他这个造反时间,最多到时候去看他一眼。
谢以观:“?”皇帝的眼神为什么愈发古怪起来,还带着一丝奇怪的欣慰?
崔玄:“……”为什么皇帝一直盯着谢以观看?他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今年改了科举制度,只在地方举办乡试,就这一块上,谢以观这个礼部尚书便轻松了不少,不过苏彧将成立第十寺的任务交到了谢以观的手上。
谢以观一听苏彧的设想,便问:“这事似乎该是柳大夫的事。”
苏彧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柳大夫这不是被朕派去安州了吗?京城里的事便只能交给知微了。”
谢以观转头看了一眼崔玄,想起马上就要夏季税收了,而且藩镇的观察使还没有招满,今年崔玄还得接着组织考试,这么仔细一想,崔玄倒是比他还忙一些,不对,待到观察使招来了,还得他授课。
谢以观笑了两声,应下了这事。
“今天让你们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苏彧又拿出她的沙盘来,几座大州城上都插着黄色的锦旗,“朕想在这些插旗的地方办学。”
办学这件事,苏彧原本是不打算找崔玄的,本是想让姚非名和谢以观负责,只不过如今是夏季,姚非名沉迷于种田,特意私下找苏彧谈过,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他种地。
苏彧问姚非名:“在姚阁老这里,什么事算惊天动地的大事,朕驾崩了吗?”
姚非名立刻呸了一声:“陛下童言无忌。”
苏彧笑着说:“朕二十一了。”
姚非名:“……”皇帝真是百无禁忌。
他清了清嗓子说:“若是西部十五州收复自算得上大事,臣并非推托,只是今年臣那几亩小麦颇有进展,若是成了,一亩小麦的产量能从三石增至六石。”
如果亩产量真的能翻一倍,那么只要举国上下推广,大启百姓吃饱饭便不成问题了。
苏彧听姚非名这么说,眼睛都亮了,直接打发姚非名去种地:“十五州收回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姚阁老要是嫌麻烦,不来早朝也没事。”
姚非名:“……”皇帝是不是过于现实了?
总之,两人之间有了君子协议,没什么大事,苏彧就不会找姚非名,所以她想了想,就让崔玄和谢以观两人来一起负责办学之事,两个人之间也能相互牵制。
崔玄问苏彧:“陛下想要办怎样的学?”
苏彧早有设想,“凡是年满七岁未满十五岁的孩童不论出身与学识,只要过了测试便能入学,读书期间衣食住行由学校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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