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捐了大半身家,不少官员才反应过来,他们就算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都不齐十驾马车,更不要说五十辆马车了,可恶的安州刺史贪了那么多还一毛不拔!还害了他们!
安州刺史被拉到西市行刑的时候,不单单百姓前来唾弃,不少地方官都不辞辛苦从外地赶过来,在安州刺史面前吐一口口水。
进入初夏之后,募捐之事也告一段落。
苏彧让谢以观将这次募捐与安州刺史那里没收的财物一合计,居然有八千万两银子,相当于大启国库三年的收入。
不单单打逻娑的军费有了着落,连十五州收回来之后也不必担心地方财政问题。
如今的皇帝可以说是相当富裕,年轻俊美又有钱,这样的皇帝却还没有成亲,于是又有人跳出来建议皇帝立后。
苏彧看着那人,幽幽地说:“你是不是惦记着朕的钱?”
进谏的人往地上一跪,便不敢提下文了。
当散朝的时候,同僚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进谏的人十分委屈地说:“陛下已经二十有一,娶妻生子天经地义。”
同僚顿了一下,小声说:“你不如想想圣人的年号是什么。”
进谏的人:“年号不就是天金吗?”
这有什么好想的?他突然顿住,他怎么没有想到啊!皇帝他就是掉钱眼里了,连年号都带“金”!
可皇帝连娶亲的钱都舍不得出,难不成将来皇帝真找个有钱人家入赘不成?
苏彧召集官员募捐的时候,柳无时在江南忙着开钱庄的事,待到他回京时已经是初夏,不仅错过了募捐之事,还错过了官员进谏皇帝娶后之事。
不过即便不在京中,柳无时也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他也知道苏彧已经二十有一了,娶妻生子是早晚之事,可是他心里却闷闷的。
一直到进宫见了苏彧。
数月未见的帝王依旧笑语晏晏,见到他时笑着露出一对梨涡,喊着他:“不已,你来了。”
柳无时不顾礼数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倏地跪在地上说:“臣之前曾经说过要将全部家产皆献给陛下,如今这话依旧作数。”
苏彧轻笑地扶他起来:“那时你是要换苏大自由,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柳无时垂下眼眸,不敢看向苏彧,却是坚定地说:“愿陛下能一展宏图。”
苏彧弯了弯眉眼,“不已的心意朕收下了,家产你就好好经营着吧,你为朕做事,朕不会叫你倾家荡产的。”
柳无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轻声说:“陛下对臣太好……”
苏彧拿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也累了,朕放你几天假期好好休息,待到江南那边一切稳妥,说不得真要将钱庄开到剑南道去。”
“陛下……”柳无时停顿了一下,大着胆问,“陛下为何迟迟不娶妻?”
难不成真有断袖之癖吗?
苏彧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轻不重地问:“不已也要当说客来劝朕立后吗?”
柳无时重重地摇了一下头,他只是、只是很想知道背后的缘由。
苏彧看了他许久,才笑着说:“时机还没有到,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时机又是什么时机?柳无时把历朝历代所有皇帝公开自己是断袖之癖的事迹都想了一遍,忽地发现,若是明君绝不会将断袖之癖摆到台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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