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卖力地在苏彧面前表现,将她打听到的京中消息统统说了个遍,她又小声说:“我近日在为表哥考察乔家五娘,觉得她倒是个可用之才,且她来往的人多为世家夫人,若是能让她去打探消息,必能打探到不少世家之事。”
“乔家五娘?我记得她是与表妹齐名的京城才女。”苏彧倒是见过这个乔五娘一面。
去年秋猎的时候,乔五娘在一众贵女之中,蒙着脸为她弹奏了一曲琵琶,叫她印象深刻,是个会营销自己的女郎。
谢以欣咳了一声,小声说:“她如今成了侯门新寡,想要寻些势力傍身。”
乔家也是世家,只是这些年面上看着光鲜内里却是被蛀虫蛀了个精光,支出远大于收入,他们刻意将乔五娘捧成京城才女,便是想用乔五娘攀上一户好人家,去年他们还想着用乔五娘攀附皇帝,只可惜苏彧没看上乔五娘,乔家也不似李家还能再耗上一年,秋猎之后便匆匆将乔五娘送去给快死的关中侯世子冲喜。
关中侯世子还是在今年年初过世了,乔家想要敲侯府一笔再将乔五娘接回去另嫁,乔五娘却是不想回去。
苏彧听了乔五娘的情况,叫谢以欣再与她接触,“要是表妹觉得可用,可以多加引导。”
这是放权给谢以欣了。
谢以欣听得一脸喜悦,又卖了不少谢以观私下的消息给苏彧,“阿兄最近倒是忙,这个月便只去过一趟诗会。”
谢以观常去诗会的事,苏彧是知道的,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能在心里感叹,谢以观多少还是有几分文艺青年的气质在身上的。
她与谢以欣从西市的店铺出来,已是傍晚。
冬日的京城说下雪便下雪。
苏彧还没折回店铺借伞,一把油纸伞便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回过头,便看到鼻尖与面颊都被冻得通红的柳无时。
柳无时别开头,只叫她看到他泛红的眼尾,他说:“真巧,没想到又遇上了。”
苏彧弯了弯眼眸,伸手握住他手中的伞,柳无时的手抖了一下,那把伞便落入她手中了。
柳无时一转眼,便看到苏彧将伞送给了谢以欣,“下雪了,表妹路上可要小心些。”
柳无时的眼尾在这一刻更加红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和这漫天的雪花一样都化作一片片的碎末一般。
苏彧又笑了一下:“多谢不已的伞,我送你回去吧,就是要委屈你同我一起淋雪小跑到马车那边了。”
她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从这里过去还是得淋一段路的雪。
谢以欣想将伞递还给苏彧,却是被她拒绝了,“表妹拿着吧,我与不已淋点雪没有关系。”
说着,她已经拉住柳无时的手,往马车跑去,只留下红着脸的谢以欣。
苏彧跑到马车旁边,才松开柳无时的手,她转过身来,便看到脸红成一片的柳无时,她眨了一下眼睛,“不已这是怎么了?”
柳无时不敢看她,低着头嗡嗡地说:“是跑得太热了。”
苏彧好像在他耳边笑了一声,柳无时听得不是很真切,他只听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声,一直到苏彧上了马车,将手伸向他,他才迷茫地抬起头。
“愣着干什么?雪越下越大了,快上车。”
飞扬的雪花模糊了视线,天地苍茫,这一刻唯有苏彧在他眼中是鲜活的。
柳无时没有任何思索,便将自己的手交到了苏彧的手中,一直等回了柳府,他还有些魂不守舍。
“郎君回来了?郭护卫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柳无时听到仆从这般问他,才想起来,先前是郭来东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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