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和裴缙一起出发的尉迟乙却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苏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尉迟乙略带委屈地说:“陛下,裴中郎将已经二十四了,臣也不过二十五而已。”
他总觉得,方才苏彧说裴缙年轻的言下之意,是他年纪大了。
苏彧笑着安慰他:“朕自然知道朕的尉迟将军正是当打之年。”
尉迟乙听了之后开开心心地离开,只是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刚刚皇帝也没说他年轻……
他磨了磨牙,都怪尉迟佑,之前他也没这么在意年龄的,算了,斩魂枪会证明他宝刀未老——呸!他本来就年轻,没什么老不老的!
事情定下来之后,苏彧打算关裴骁一段时间,让他这段时间好好在狱中反省反省,至于后面还用不用他,就得看他的态度了。
她让崔玄把大理寺卿叫过来,吩咐大理寺卿,只要不饿死裴家父子就行,平日不用理会他们。
大理寺卿立刻明白,只叫皇帝放心。
既然没什么事了,苏彧便站起身,将大理寺正堂还给大理寺卿。
见皇帝终于带着她的左膀右臂走了,大理寺卿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皇帝长得好看,但是他着实不想一直对着皇帝,也难为崔玄和谢以观天天跟在皇帝身后了。
在回宫的路上,崔玄略有些担忧地说:“裴尚宫亦是裴家人,再将她放在陛下身边……”
苏彧斜睨了他一眼,笑着说:“无妨,我们又不是要和河东裴家翻脸,留着裴尚宫才能让裴家人觉得还有希望。”
崔玄顿了一下,陛下方才说的是“我们”……他努力压着唇角,低着头说:“陛下说的是。”
虽然裴骁做了多年的河东节度使,但是河东是关中之地,掌控权和对官员的任免自始至终都掌握在朝廷手上,再加上现在的皇帝今非昔比,所以裴骁被皇帝抓走之后,裴家不敢轻举妄动。
而尉迟乙和裴缙的动作也很快,他们领着最精锐的人马连夜赶到河东,在没有节度使的情况下,迅速掌控住河东藩镇的军队。
如此一来,裴家愈发人心惶惶,太原的几个世家也隐隐感到不安。
但很快,他们又安定下来了,因为接任河东节度使的是裴缙。
裴缙终究也是裴家人,这说明皇帝并不想将裴家一网打尽。
他们再仔细一打听,裴宝珍仍旧在皇宫中做着最大的女官,他们便更加心安起来,除了裴骁的妻妾子女尚留几分难过之外,与裴骁亲近的两个兄弟还在为他奔走,他人早已将裴骁还在狱中的事抛诸脑后。
甚至有人劝为裴骁奔走的裴家兄弟:“你们还是消停些,裴老七之所以入了大理寺的牢房,还不是因为他太不识好歹,居然收留卢家人的,你们是忘记了卢家怎么倒的吗?这事搁以前,足以让整个裴家流放岭南,如今陛下未牵扯裴家,河东节度使还姓裴,你们就安分些,再折腾,小心陛下觉得整个裴家都是不安分的。”
裴家兄弟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卢家因造反而倒,放在以前收留造反之人,那可是按同谋论处的。他们在心底,多少有些抱怨裴骁做事不考虑后果,他们也在考虑裴骁是不是合适继续做家主,于是他们一合计,与族中长老商议,索性抛开裴骁,另选家主。
裴宝珍收到河东的消息时,裴家已经选出了新家主,也在寻人搭桥修复与裴缙的关系,唯独不提救裴骁出狱的事。
她立刻便意识到,裴家这是有意在放弃裴骁。
裴骁与崔玄不一样,裴骁这一辈里兄弟众多,他又大部分心思在军营里,争到了裴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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