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崔玄的马车准时出现在柳宅的门口,与整装待发的柳无时正好相遇。
崔玄亲自掀开车帘,请柳无时上马车。
柳无时略微有些吃惊,要知道崔玄的马车可不是轻易能上的。
他上了马车,就看到还打着呵欠的苏彧竟穿着冕服坐在中间,他整个人微微一颤,迅速低下头,轻声问:“陛下是特意来送臣的吗?”
苏彧点点头,一身冕服的她明明该是疏离的,只是她这会儿因为睡意而眼尾泛红,着实可爱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才说:“朕还要赶回去早朝,便长话短说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陨铁所制的铁币交给柳无时,“还有另一枚一模一样的铁币,朕给了逻娑的昆郎云丹,并对他说,如果有求于朕便将这枚铁币交给原州的柳家商行。”
“陛下要帮逻娑人?”柳无时诧异地问。
苏彧摇摇头,冕旒上的珠子砸到了她的脸,她嘶了一声,崔玄望向她,她便当着他的面一把将冕旒上的珠子抓住,“你只要在收到这枚硬币后,将消息传给朕就可以。”
她倏地起身,靠近柳无时,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不已,而是为了保护不已,所以你别问,跟着朕干就行。”
苏彧冕旒上的珠子也轻轻晃到了他的脸上,告诉他,她与他之间是比咫尺还近的距离,柳无时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他几近狼狈地回答:“臣知道了,臣还急着回太原,那臣便先走了。”
柳无时逃一般地从马车上下来,待到马车走远,他的双手依旧觉得滚烫,那上面还残留着苏彧的余温。
郭来东狐疑地看向柳无时,心中忽地有了一个猜测:“莫不是圣人也在马车上?”
柳无时脸上的绯红久久才褪去,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郭来东没有听清,不过看柳无时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柳无时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83。】
系统的这一声,终于让昏昏欲睡的苏彧睁开了眼,便见到崔玄离她似乎近了那么一点。
崔玄不自在地别开头:“臣见陛下像是睡着了,只是有些担心陛下会着凉。”
苏彧朝他弯了弯眉眼,“朕还以为行简是嫌朕坐得东倒西歪,要扶正朕呢。”
崔玄垂眸轻语:“臣怎么会嫌陛下呢?”
苏彧看向他,他从袖中抽出锦帕,“到了,陛下擦把脸,以免下车时吹风着凉。”
她接过锦帕,才发现崔玄将惯用的锦帕换了颜色,还在锦帕的一角上绣上了“崔”字,她默了默,没有道破崔玄的那点小心思,擦了脸之后照例塞进了自己的袖子中。
尽管苏彧没有举行弱冠之礼的想法,崔玄与姚非名两位宰相也默契地不在朝堂上谈论这件事,但是礼部侍郎还是跳了出来。
礼部侍郎觉得这该是他彰显自己的时候,其实他早就想提这事了,结果春休结束上朝第一日就被告知皇帝不在京城。
后来皇帝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也正好是逻娑使臣在京的时候,大家如临大敌,他多少有些不好提这件事,这会儿皇帝亲征河北三镇回归,又让逻娑使臣们灰溜溜地走了,如此丰功伟业不得好好庆贺一番?
庆贺自然从皇帝的弱冠之礼开始。
礼部侍郎说:“陛下如今之功绩堪比太祖太宗,理当大办弱冠之礼。”
他还听说皇帝从藩镇那里得了不少金银财宝,想着皇帝如今就如同有钱的暴发户一般,一个暴发户最想干什么,必然是将自己的屋子修得金碧辉煌。
于是,礼部侍郎又说:“臣听闻陛下的寝宫都已漏水,不如趁着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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