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昆郎云丹送到了鸿胪寺的后门,禁军领队才说:“昆郎大论,陛下命我送到这里便回去,再往里怕你们的人看到之后,有所误会。”
昆郎云丹又被震惊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大启皇帝会这么为他着想。
显然是被人吩咐过的,鸿胪寺后门的两个守卫站得笔直,就像没有看到昆郎云丹一般。
昆郎云丹神色不明地在门口站了许久,等到天快亮,才悄悄摸回客房。
按理说,他是单独一间,房内应无人,却没有想到却坐着两个人。
在一瞬间,他是动了杀心的。
不过,昆郎云丹立刻遮掩住自己的杀心,问他们:“你们在这里?”
两个逻娑使臣快速打量了昆郎云丹一眼,笑着说:“大论不是要我们给你做掩护吗?我们担心大启的人发现大论不在房内,所以在这里守着。”
其中一个又问:“大论可有偷到那东西?”
昆郎云丹冷下脸说:“没有,大启皇宫守备森严,我在那里守了一晚上,无功而返。”
两个使臣互看了一眼,只说:“天快亮了,我们现在出去恐怕容易引起大启人的怀疑,不如先和大论商讨后面的事。”
昆郎云丹站在那里,看着渐渐亮起来的窗,听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声音。
过了半晌,他才说:“去让大启人安排,我们要在京城里逛逛看看,便说我们这几日就要启程回逻娑,想要买些东西带回去。”
逻娑使臣向鸿胪寺传了话,鸿胪寺很快便安排好向导,带着他们使臣团逛了一下京城的东西市。
昆郎云丹逛到一半,提出要去西市的胡人酒肆。
鸿胪寺随行的官员了然,逻娑人好酒,但昨日的国宴可以说沉闷至极,大家都吃得索然无味,而胡人酒肆有烈酒,有胡姬跳胡旋舞,自然是更符合逻娑人的口味。
他带着一行逻娑人进了胡人酒肆,看着昆郎云丹点了最烈的酒与最善舞的胡姬,他也有些心痒痒,说实在的,新帝不好歌舞,还有两个迎合新帝喜好的宰相,连带着这两年京城的官员也都跟着收敛了不少。
鸿胪寺的官员没能忍住,便和这些逻娑人多饮了两盏,没一会儿,便醉倒在一旁。
昆郎云丹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酒坛“顿顿”喝了大半,站起身便与胡姬贴身共舞。
逻娑使臣们哄堂大笑,也没有太在意,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昆郎云丹与胡姬贴身时交头接耳说的话。
一行逻娑人待到酒肆打烊,即将宵禁之时,才醉醺醺地出来,与查宵禁的金吾卫撞到了一块。
昆郎云丹还和左金吾卫中郎将裴缙交了手,吓得原本醉醺醺的鸿胪寺官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阻止,并出示了官方文牒,这才让金吾卫出了手。
裴缙对着他们一行人打量了许久,才说:“既如此,我送你们回鸿胪寺。”
昆郎云丹没有反对,跟着金吾卫走在宵禁之后的京城里,一路上遇上了好几队金吾卫。
裴缙将昆郎云丹送回鸿胪寺之后,连夜向宫中传了逻娑使臣宵禁之后才回鸿胪寺的消息。
苏彧收到消息后皱了一下眉头,还守着她的尉迟佑望向她,就在以为她要吩咐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皇帝说:“睡觉去吧。”
她走了两步,见尉迟佑还愣在原地,笑着说:“没事,明天一大早,崔阁老和谢中丞都会来,也就是这两天吧,昆郎云丹应该要回去了,你二叔得送送他。”
果然如苏彧所料,第二天清晨,崔玄和谢以观前后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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