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石今年五十有二,田氏今年不过十八,再加上田宏早就存了将女儿嫁给陆从石的心思,这个女儿是专门按着陆从石的喜好调教的,自田氏嫁过来之后,陆从石对田氏言听计从,就连对田氏害死他发妻所生的两个儿子,都两眼一闭装瞎。
如今他想着杀了苏彧和尉迟乙,回头再占了魏博,再借魏博之力打下成德,那么大启的半壁江山就要在他的手中了……
他再看向怀中的小妻子,给她一个皇后当当,也不是不行。
陆从石让田氏先去休息,自己则去了军营,找来副将说:“田家毕竟是夫人的娘家,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我们在相州设伏,击杀尉迟乙。”
其中一个副将有些犹豫:“尉迟乙毕竟代表着朝廷,我们若杀了他……”
陆从石没给这个副将犹豫的机会,拔出佩刀直接就砍了他的脑袋。
剩下的副将不用他开口,直接就顺应着说:“必将尉迟乙击杀在相州!”
陆从石想着尉迟乙不过五万人马,他用八万人左右夹击,便能将尉迟乙连同皇帝一起给杀了,既然尉迟乙这两天就会过来,那他连夜就将人马拉到相州,提前在那里设好埋伏。
陆从石在相州埋伏了十天,尽管已经是二月,然而二月春风如割肉的刀,尤其是趴在那等人来的兵士,更是冷上加冷。
他等得隐隐有些不耐,又让斥候去打探消息。
斥候回来说,皇帝要买些土特产回京城,所以又双叒叕耽搁了一天。
陆从石:“……”好想现在就把皇帝给杀了!
他骂骂咧咧,从皇帝骂到尉迟乙:“他们都说尉迟乙乃是将星降世,啊呸!都不知道兵贵神速的吗?不知道皇帝在外多待一天,他就得多保护一天吗?!就没见过他这样一点骨气都没有的武将,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副将默默地听他骂完,才问:“节度使,我们继续埋伏吗?”
陆从石生气得将一旁的案几踹成木头渣,却是说:“继续!老子十天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两天!”
他又等了五天,终于在第十五天等到了尉迟乙的队伍。
尉迟乙的重甲骑兵走在最前头,普通的弓箭手就算埋伏在那里也无法射箭击穿重甲。
副将来问陆从石,要不要在此刻发箭。
陆从石气呼呼地说:“犯什么蠢!现在发箭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所有人马都走进埋伏圈再说。”
他与副将正说着,兵士突然来报:“节度使,那些骑兵突然调头往回走了。”
陆从石:“……”尉迟乙你是不是怂!是不是玩不起!
紧接着斥候来报:“节度使,朝廷的军队像是打算不过相州了,在调头往南走,应是要从河南道回京。”
陆从石:“……”那他们这么多天的风吹雨打是为了什么?
副将看向他。
陆从石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不过五万人马,我们有八万,优势在我,直接追击将尉迟乙斩杀在相州境内!”
设的埋伏用不起来,陆从石索性直接领兵追上尉迟乙,但是追上之后,他便察觉到不对劲——
尉迟乙的重甲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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