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都快打两个结了,盯着太医看的眼神叫太医害怕,拎起药箱就连声告退跑路。
苏彧笑出了声,顺手敛了巾帕,“行简,你脸上溅了血,朕来帮你擦……”
“臣来吧。”站在一旁的谢以观立刻接过苏彧手中的巾帕。
崔玄:“……我自己来。”
谢以观呵呵一笑,“可不能碰水。”
谢以观一把就将巾帕糊在崔玄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崔玄觉得谢以观想要谋财害命,他一把推开谢以观,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藏在眼中的怒火。
崔玄半眯了一下眼睛,谢以观针对他的怒气似乎有些莫名,更叫人深思。
苏彧笑眯眯地说:“行简和知微倒是关系挺好。”
崔玄、谢以观:“……”一点都不好!
谢以观轻咳了一声,将巾帕放回盆里,他其实十分好奇苏彧身边的那支枪,不过眼下不是好时机,等回京城以后他再慢慢向皇帝请教,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出行刺的幕后主使人。
想到这里,谢以观的目光冷了下来。
尉迟乙又调了一队禁军守在苏彧的营帐外,这才进来,他率先向苏彧报告:“陛下,这些刺客的尸体臣都已经检查过,有蜀地之人亦有中原人,像是两拨人。”
苏彧来的时候把之前做的沙盘也一并带过来了,现在刚好在沙盘上复刻之前刺客埋伏的场景。
她将代表刺客的泥人摆到沙盘里,说:“这些刺客能埋伏在这里,必然是跟着狩猎的队伍混进来的,而不是避开四周守卫。”
尉迟乙沉默了一下:“可要将东川节度使叫过来?”
苏彧还看着沙盘,过了一会问尉迟乙:“哪个口子的防御最弱?”
“啊?”尉迟乙呆了一下,立刻说:“陛下放心,臣已加强整个同官狩猎场的防备,如今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更是进不来,绝对能对幕后主使进行瓮中捉鳖。”
谢以观却提醒了他一句:“那要是幕后主使人不在这里呢?”
尉迟乙目光一敛,“谢舍人是说幕后是西川节度使?”
刺客之中有蜀地之人,不是东川,那便是西川。虽说西川和东川面上看着十分团结,但是背地里就未必,尤其是西川节度使王剑本是个野心勃勃之人,这几年借着东西川友好的名义,还占走了东川一些地盘。
“只是有这个可能,倒也未必。”谢以观严谨地说。
尉迟乙:“……”听君一席话,那真是一席话。
崔玄开口说:“以他们手中的弓箭来看,未必是蜀地的。”
自从各藩镇自己负责武器之后,各地方军队的弓箭会略有些区别,比如南方的弓拉力会小一些,而北方的弓拉力就会大些。
崔玄直面过刺客的弓箭,能感受到这些弓是来自北方的。
尉迟乙却说:“各地的武器虽然规制有些不一样,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流通,也有可能是刺客用来混淆视听的。”
比如他手中就有各地藩镇军队的武器,想要冒充哪家都能冒充。
“不用猜来猜去。”苏彧说,“把那具蜀人的尸身搬到朕的营帐里。”
她又问几人:“前面朕开枪的声音大不大?能传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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