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赫元想要摇头,又怕被谢以观看笑话,僵在那里许久不吱声。
按着程赫元以往的行事风格,谢以观以为他多少会说几句带刺的话,却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程赫元压低声音问谢以观:“学生有一事想要请教谢舍人,不知谢舍人可愿赐教?”
“你说。”
程赫元回头张望了一下,确定在田里干活的四人没朝这边看,他才继续说:“学生愚钝,没明白圣人将我派到此处的深意。”
他在这里那么多天,实在没有明白苏彧让他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真的觉得他随时没气,就地掩埋吗?
谢以观垂下眼眸,慢吞吞地说:“你的状元是圣人钦点的,要知道圣人并不喜辞藻华丽的文章。”
说明程赫元的文章里确实有点东西。
程赫元恍然大悟:“所以殿试那日圣人是故意将题目出成那般狗屁不通……不是,故意用那等朴实无华的辞藻来试探我们。我懂了!我明白了!”
他猛地起身向谢以观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谢舍人指点迷津。”
眼中对苏彧的崇拜之色更重了几分。
谢以观:“……”皇帝倒不是故意用大白话,而是她说话一贯如此。
算了,有人崇拜皇帝是好事,他就不破坏苏彧在外的形象了。
谢以观看过程赫元之后,又进了一趟宫,秋猎的日子临近,他还要与皇帝敲定最后的作弊计划——
别问,问就是皇帝现在连弓还拉不开。
苏彧刚拿到新制成的弓,见谢以观来了,就兴冲冲地带着他去马场试新弓。
谢以观欣慰地看着苏彧将箭射了出去,只是那箭被苏彧改得有些轻飘飘的,飞是很飞挺远的,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苏彧笑呵呵地说:“可以!朕再将箭头改改,嗯,再在箭身上点缀些玻璃碴子,大家被闪得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判断箭究竟飞到哪里去了。”
再做一支一模一样的箭插在事先准备好的猎物身上就可以了。
就是这个时代玻璃还不叫玻璃,而叫琉璃,还贵得很,制作这样两支箭成本还很高,好在抄了卢家之后,她的私库十分充足,不再是那个开局一清二白的皇帝了。
尉迟乙来的时候,就与苏彧射出来的箭擦肩而过,他还能伸手一抓,就抓住了苏彧射出的那支箭。
然后那支箭就折在了他的手里。
尉迟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那折成两截的箭递到苏彧面前。
苏彧笑了笑,“尉迟将军真是神力。”
尉迟乙:“……”
他看了看苏彧脸上的笑容,算了,还是不要戳破皇帝的好。
苏彧却主动揭自己的短,她当着尉迟乙的面又射了一箭,再笑着问尉迟乙:“尉迟将军能看出朕这一箭的力度吗?”
尉迟乙:“……”要他怎么说?
他咳了一声,“陛下这弓是改良过的?”
苏彧点头,叹了一口气:“看来骗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那朕把这把弓身也改一下吧,镶满宝石就好。”
她又朝尉迟乙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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