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坐在一起吃饭,王墨很是担心自己吃不下去。
可又能怎么办?叫他硬气地拂袖而去,他也不敢啊!
王墨看了又看,在大家争着坐在苏彧身旁时,他挑了一个远离纷争的位置。
只是待他坐下来时,他朝这边打量过来,又觉得有几分不对,为什么谢以观的小表弟能坐在上座?
他悄悄看了一下冷脸的崔玄,没看出崔玄到底乐意不乐意,又想这两人关系密切,崔玄自然也没有意见,又悄悄看向笑脸的谢以观,也没看出谢以观乐意不乐意,不过苏彧是谢以观的小表弟,看两人相互间的举止想来关系不错,谢以观大约也是没有意见的。
王墨最后看向柳无时,顿住。
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柳无时那双对着他时一向精明的狐狸眼在看向苏彧时,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这哪里是寻常男子看男子的眼神!
王墨来不及收回眼神,柳无时已经转过头来,就捕捉到王墨眼中的诧异,柳无时并不在意地朝着王墨笑了一下,“王监察使,坐那么远干什么?”
崔玄和谢以观两个人也齐齐看过来。
王墨想,他现在夺门而出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崔玄和谢以观的秩品都在他之上,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位置挪了挪。
偏偏苏彧她不做人,半撑着下巴,语气轻快地说:“王监察使,这里还空着,你坐这里来吧。”
她指了指旁边与她并肩的位置,这是崔玄、谢以观、柳无时默契空出来的位置。
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在王墨身上,王墨不敢说话,二月天他却是出了汗——
他不应该来这里的,就算是等到明天、在码头上过夜,他也应该在那里死等王家马车才是!
第93章
王墨到底没敢坐在苏彧的身旁,他觉得自己真坐在苏彧身边,能被这三人的目光给戳得满身洞。
他看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战战兢兢坐在谢以观旁边的位置上,一顿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
王墨觉得自己和谢以观算是好友,想了想,借着解手的理由将谢以观拉出来,悄悄对谢以观问:“你这位表弟和崔阁老、柳郎君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以观怔了一下,柳无时看苏彧的眼神一贯不加遮掩,所以被王墨看出来也是正常的,只是崔玄……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不靠谱的传闻才叫王墨有所怀疑吗?
他垂下眼眸笑着反问:“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都是郎君。”
王墨犹豫了半天,还是憋出了一句:“你那个表弟实在貌美……”
他见谢以观看向他,连忙摆手:“我没有断袖之癖,断不会对他有旁的想法,就是觉得你我是朋友,他既是你的表弟,便忍不住想要提醒你一句,不管是崔家家主还是柳郎君,那都不是好惹的人。”
谢以观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墨,说:“多谢道仙兄提醒,就是我家那小表弟也不是好惹的。”
王墨觉得谢以观是死要面子吹牛皮,他都听说了,谢以观这个表弟就是空有美貌的草包,在赏菊宴上一句行酒令都说不出来,再说苏这个姓虽然是国姓,但是谁都知道先帝把有皇家血脉的苏姓都杀得干干净净,剩下的苏姓除了皇帝之外,那还不如谢家这个落魄的世家呢,更不要说苏彧还是从外地而来,投奔谢以观这个表格的。
苏彧能有什么不好惹的?王墨不在意地想着,又落后了谢以观半步,悄悄摸出银两给飘香居的掌柜,让他去通知一声王家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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