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字虽然不如右手字,却也是够看的。
苏彧也发现,谢以观的左手字同样胜过大多数人,她笑眯眯地夸赞了几句,对谢以观说:“也不用写什么,只要说京城见就可以了。”
写得越多越容易穿帮。
派了谢以观给柳无时送信之后,苏彧就带着尉迟乙上了朔州的城墙。
尉迟乙在京中多少有些屈才,他站在边关的城墙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他为苏彧指点着江山,展开万里北疆的辽阔,那些安分的、不安分的游牧部落自他的嘴中出来如数家珍。
说到最后,他稍稍有些犹豫,对苏彧说:“杨敬高此人虽然惧内,却是不可多得的守城将才。”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找杨平合作的原因,杨平是个十分有韧性的武将,不善于进攻却极善于防守,否则当年光朔方和河东两个节度使夹击,朔州就沦陷了,不要说在漠北游牧部落的虎视眈眈下还蒸蒸日上。
“虽然他家夫人对我多有言语上的不敬,但我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苏彧朝他一笑。
尉迟乙看过去,愣了愣,城墙上的风很大,吹得苏彧半眯起眼睛,便是她唇边的梨涡也被扬起的发丝半掩住。
他从前见那些纨绔子弟在边疆哭着喊着说京城娇养出来的人就不该在边境,他只觉得矫情,他尉迟乙不就是京城里养出来的人吗?边关的风沙还不照样绕着他过去?
只是这会儿,苏彧站在那里,像是被风一吹就能吹走时,他不自觉地上前了半步,用自己高大的身形为她遮住自大漠吹来的风。
他低下头便能见到苏彧白皙的脸庞被风沙吹得通红,像染了上等的胭脂,仔细想想那些纨绔子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要不要回去?”
苏彧还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他们几个在外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喊苏彧“陛下”。
苏彧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从他的遮挡里走出来,朝着远方眺望去。
尉迟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眼前的人是他愿意为其卖命的皇帝,她无需他遮风挡雨……
他当即想要低头认错,苏彧却比他更快一步,又退回了他身后
尉迟乙:“?”
苏彧靠近几分,让他彻底挡住寒风,她笑了一声:“有些苦不一定非要去吃,才能证明自己,我们下去吧。”
尉迟乙:“……”听着很有道理。
他们二人从城墙下来的时候,正遇上大病初愈的杨平。
杨平见到苏彧又想脱衣,解了半边袖子才发现自己荆条没有带过来,他左右看了看,随手折了一把枯木枝,小心翼翼地问:“要么凑合着用?”
苏彧接过他手中的枯木枝,扔到了一边,“行了,杨刺史。朕没有怪罪的意思。”
杨平稍稍松了一口气,等等!她刚刚自称什么来着?!
“陛、陛下?”杨平试探地喊了一声。
苏彧似笑非笑地看向杨平:“朕在来朔州之前就在太原,就因为离得近,所以朕决定亲自过来一趟,朔州的百姓也是朕的子民。”
杨平“噗”地一下双膝跪地:“臣、臣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恕罪!”
苏彧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来,“起来吧,是朕想看看你这朔州的父母官做得如何,故而隐瞒身份,既然不知道,那便是无罪。”
杨平“哐”地一下又跪在了地上,一头磕在泥地上,痛哭着说:“臣有罪!臣有大罪!”
上官如烟也就是在不知道苏彧身份的时候说她长得娘,说她字难看,她最多也就是不识圣人的丰神俊朗而已,不像他当初觉得苏彧是从穷乡僻壤的平山国出来,根本做不好皇帝……
他的罪可比上官如烟大多了!
苏彧悄悄朝后退了两步,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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